殷道長并不知道就這幾秒之間,傅璟川能夠向這么多。
他裝模作樣地閉上眼睛,甩動幾下浮塵,做出掐指冥想的模樣。
過了好一會,殷道長睜開眼睛,連連嘆息搖頭。
“命星移位,正宮隕落,難啊。”
傅璟川這次很是謹慎,沒有搭話。
殷道長只能自己接下話:“除非你能夠每天放一碗血,滋養我這奇門陣,才能上達天聽,逆天轉命。”
“呵。”宋瓷本來是打算看戲看到底的,只不過聽到這里實在是忍不住了。
要知道,在玄學中,正道術法是萬萬不能見血的。這假道士,居然還要一碗血,還要每日?
殷道長憤怒地瞪向宋瓷,自己這好不容易編出來的話還沒說完,這女人就打岔,是看不起我嗎?
誰知道剛看過去,就發現宋瓷正冷冰冰地盯著自己,一股無形的壓迫力正從四面八方襲來,女人眼中的寒意似乎要將自己洞穿。
該死!明明只是個女娃娃,原本就打算把她和姓傅的一起處理掉,但現在怎么混身不聽使喚地在哆嗦!
“傅施主!她就是傅家侵占主位的災星!必須要鏟除她才能保住你的命!”
情急之下,殷道長也不管這番話有沒有和之前現編的“解方”沖突,就開始挑撥離間。
宋瓷對著傅璟川挑挑眉,用眼神示意“你信誰”。
傅璟川只在兩個人中間掃了一圈,就毫不猶豫地驅動輪椅到了宋瓷的身后。
宋瓷對著殷道長攤攤手:“不好意思咯。”
殷道長氣的大罵傅璟川:“你被女色蒙蔽雙眼,愚昧!不孝之子,你要放棄傅家的基業和家人的性命嗎!”
傅璟川這個時候當然不會再被殷道長的三言兩語挑撥。
他緩緩地說:“道長,我也沒辦法,都說寧愿得罪神仙,也不能得罪母老虎,我就先顧眼下了。”
殷道長這下被氣的不輕,山羊胡子都有些粘不穩了,一面掛在下巴上,一面當啷在半空中。
深吸一口氣,自丹田發力,竟然一下子沖破了宋瓷的靈力束縛。
“喲,有點本事。”宋瓷不慌不忙,先把傅璟川連人帶輪椅推到角落里。
隨后手掐法訣,玉指一點,一道無形的氣柱直奔殷道長飛馳而去。
殷道長此時濁氣突破體外那一層薄薄的靈氣,具象成形,化作猿人模樣,擋下一擊之后撲向宋瓷。
“小心!”傅璟川焦急地喊了一嗓子。
“聒噪。”
宋瓷褪下手腕上的一串玉珠,甩向空中,珠子自動分離列陣,兩顆打到猿人眼睛位置,四顆分別定位到四肢,濁氣所化的猿人就這么不甘心地怒吼一聲煙消云散了。
宋瓷剛要收回手串,卻發現殷道長已經接著方才猿人的身形悄然逼近。
浮塵帶著雷電之勢狠狠甩出。
一聲轟鳴之后,這間袇房的三分之一化作了廢墟。
傅璟川被漫天的塵土遮擋住視線,拼命尋找也看不見宋瓷的身影。
此時,道觀中其他道士:
“沃日,地震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