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月松一口氣:“害,這不是我之前干了好多蠢事嘛。怕你們真信?!?/p>
說著,她又有些頭疼。
趙鐵生實在忍不住,小聲問道:“娘,你是真打算跟老二分家嗎?”
說實話,趙木林是他的弟弟,以前林秋月不咋管他倆,是他站在灶旁煮米湯,才勉強把趙木林喂活的。
對這個弟弟,趙鐵生很有感情,也舍不得讓他吃苦。
“分家這事,我又當不了家?!绷智镌绿ь^,小聲說道,“那不還得你爹回來?”
家里負責賺錢的那個還沒吱聲呢,她說的話算個屁。
“那這是......”趙鐵生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我是想看看經歷這么一樁事,老二一家會不會改?!绷智镌麻L長嘆一口氣,“你們平日里對他倆太好了,才會讓崔鶯鶯蹬鼻子上臉的?!?/p>
說著,她站起來,有些疲憊地道:“我有些困了,先去床上躺會兒。等會兒飯好了再叫我?!?/p>
原本她還想著露一手的。
現在實在沒勁兒了。
“噢,好?!?/p>
邊境,趙廷軍剛接受完一輪訓練。
“老趙,傳達室那邊有你的信,記得過去取一下?!焙竺嬗袀€人對著趙廷軍說道。
趙廷軍用白毛巾擦著身上的汗水,聞言只覺得有些奇怪。
他早早地喪父喪母,親戚也幾乎都失散了。
平時有聯系的,也就趙家人。
可林秋月對寄信的事兒從來不上心,多數時候都是趙鐵生寄的,一般來說,差不多三個月才來一封。
這才過去一個月,咋又來了一封信?
趙廷軍心中疑惑,倒也老老實實地去傳達室拿了信。
正準備走,傳達室的大爺輕輕地敲敲桌面:“這包裹也是你的,一并帶走吧?!?/p>
趙廷軍越發奇怪,拿了包裹倒也沒走,只是坐在一邊把信拆開了。
上面是趙鐵生的字跡。
“爹,身體可好?近日娘改變許多,現在對我們都很好,還處處護著我們。先前給您的信,您已不用再擔心家里情況。盼您能早些回來,跟我們團聚?!?/p>
字倒是趙鐵生的字。
話,趙廷軍有些看不明白。
他還在家里的時候,林秋月就那副樣子。
整天瞅著啥都不順心,對著幾個孩子也是非打即罵。
即便趙鐵生和趙木林都結婚幾年了,她還是老拿這倆孩子撒氣。
上次賭債的事情,更是讓趙廷軍鐵了心,回去要好好教訓林秋月。
這樣一個女人,能變好?
光是想一想,趙廷軍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都沒能忍住,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哆嗦。
他把信放到一邊,又去拆包裹,發現里面是一把剃須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