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證據,是林志昌和友人寫的一封信,上面提到了“反動”等大逆不道的字眼。
那封信的字跡看起來和林志昌的基本一致,就連林秋月也分辨不太出來。
她皺著眉,苦苦思索著那天在虛幻空間看到的原書劇情,終于想到一個細節。
“這個昌字。我父親原先在私塾先生那里學習,早年習慣把昌字下面的一個日寫成目。即便到現在為止,也沒有改變。”她說著,從自己的背包里面拿出來一封前幾天跟林志昌通的書信。
書信里,林志昌的落款最后一個字,確實是一個日,一個目,和作為證據的書信不一樣。
“如果能夠拿到父親早期的筆記的話,也能夠證明他的清白。”林秋月眉眼籠罩著一片哀愁的神色。
大檐帽們對視一眼,還真的在資料室翻找到了早期林志昌倡議其他的企業家為國家捐款的倡議書。
倡議書里的字跡,也跟林秋月帶來的書信一樣。
三份證據交疊在一起,大檐帽即刻出動,把鄧建國抓到了派出所。
但到了派出所,鄧建國卻是死不承認。
“林志昌是我的老師,當年也教育過我許多,我咋可能會故意陷害他呢?”他一張臉上滿是痛色,“我當初發現老師犯了錯,舉報他,也只是想著說要警示一下他,我真沒想到他會被下放!”
話里話外,意思都是他是大義滅親,不是故意舉報。
林秋月聽得一肚子火,沒忍住說道:“鄧建國,你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還記得你當初是怎么攔著我父親的車,跟他說你沒飯吃,只能靠撿垃圾過活。我父親心善,甚至帶你到我家里,誰想到居然會是引狼入室!”
鄧建國轉過頭,有些無賴地說道:“誒,林大小姐,你可別說這種話。什么叫做引狼入室?分明是他自己做了錯事,我也只是舉報了一下他,可沒做別的!”
幾個大檐帽看到林秋月說這話,急忙想要阻攔。
趙廷軍卻抬手攔住他們,輕輕地搖了搖頭。
“哈哈。”林秋月瞧著鄧建國這副樣子,忍不住冷笑出聲,“不過說真的,你就算舉報了我父親又怎么樣。這大京城這么多人,除了我之外,還有很多人都記得你當年是咋在地上爬著像狗一樣撿垃圾往嘴里塞,怎么跪在地上求別人施舍你一口飯吃的。”
說到別的,鄧建國可能還不覺得有什么。
但說到當年的事情,幾乎一下便刺痛了鄧建國的心臟。
他一直以來,都很忌諱別人談到當年的事情。
那一直是他眼里的恥辱:“林秋月,你算個什么東西?就算是我誣陷的林志昌又怎么樣?”
“你們一家覺得自己是什么好人嗎?不過是高高在上,把我當做是笑柄罷了。特別是你這個大小姐,憑什么我一生下來,就要在泥里滾,你卻要高高在上,從出生開始就站在我一輩子都企及不到的地方?!”
鄧建國幾乎不管不顧地震怒出聲:“你這么惡毒的大小姐,怎么還有臉反過來指責別人呢?要不是林志昌資助我攢了點功德,你們一家人都要下地獄......”
林秋月轉過身,對著幾個站在外面圍觀的大檐帽說道:“現在,證據確鑿,可以把他關起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