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毛立起,冷汗頓時爬上了后脊背。
這種地方,這種時刻,能出現的只有兩種東西。
第一種,兇手,嫌犯,后悔了,追過來打算sharen滅口。
第二種,不是人。
野獸,或者其他什么東西。
姜海吟堅持無鬼神論,可顯然野獸還不如鬼怪,至少后者能冤有頭債有主,而前者會無差別攻擊。
短短瞬間,思緒飛舞,最后總結成一個字——跑。
她撒腿就狂奔,拿出學生時期百米沖刺的速度,而她這一動,后面那個也放棄了躲藏,開始急速追趕。
一時間,耳邊全是呼呼地風聲和自己大口大口地喘息。
姜海吟不敢往后看,但能明顯感覺到那個東西越來越近,不屬于她的呼吸和氣味幾乎撲上了后脖頸。
突然,左前方也傳來灌木叢被壓倒的動靜,聽著同樣來勢洶洶。
她臉色刷地白了。
都說人在臨死前,腦子里會閃過一生,可她還什么都沒來得及去回顧,一道力量狠狠地壓在身上,緊接著被迫翻滾了好幾下,撞在了大樹上。
“嘶呃......”
有點疼,但好像又沒那么疼。
姜海吟側趴在地上,暈暈乎乎地,還沒完全回過神,一道熟悉的低沉嗓音在耳邊響起。
“躲到樹后面去,別亂跑。”
后腰被托了一把,她順勢滾坐起來,同時手心里立刻多了個硬硬的東西。
恰巧烏云散去,月光照了過來。
她舉高一看,竟是把匕首。
寒光上還殘留著一絲鮮紅,也不知道是誰的。
手一顫,連忙握得更緊了些。
黑影安排好她,隨即又沖了出去。
四周太暗了,姜海吟幾乎什么都看不見,只能聽見動物的呼哧聲,嗅到從它們身上散發出的腥臭味道。
她想去幫忙,又怕幫倒忙,只能蹲在原地,急得全身發抖,像是被架在火上灼烤一般。
每分每秒,都度日如年。
也不知過了多久。
嗷——
一聲慘叫,伴隨著重物落地的響動。
姜海吟瞪大雙眸,心提到了嗓子眼,忍不住開口低喚道:“鄒主任?鄒律......鄒言——唔!”
溫熱封住了她的唇。
清冽地木質氣息,夾雜著不容忽視地血腥味。
剛剛驅趕走一群野狼,在一匹狼的尸體旁接吻。
這樣的事,姜海吟想都不敢想。
瘋子。
真是瘋了。
還算干燥的洞穴,樹枝慢慢地燃燒起來,發出噼里啪啦地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