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盈夏生氣,她們這是故意找事!
她反手抓住后面的婢女頭發,對方吃痛的‘啊啊’叫,她更加用力拽扯:“放開我頭發!”
云盈夏用出很大的勁,婢女痛得受不了,松開了云盈夏。
她怕婢女反咬,跑進小門,撿起掃把舉起來,怒視追上來的下人:“你們敢污蔑我,別怪我對你們動粗!”
下人看她手上的掃把,一個個猶豫不敢上前,畢竟剛才大家都是見機行事,現在在府內,云盈夏又是貼身侍女,更不敢上前了。
“你們做什么?”一記不解的語氣傳來。
云盈夏放下掃把,看向任靜一臉疑惑,面露春.光,一看就是有了喜事。
她腦袋有些發愣,聽見剛才抓她頭發的宛春憤憤說道:“郡主,這個賤婢勾引三爺,想破壞你和三爺的感情!我們實在看不下去了!”
云盈夏心緊緊揪在一塊,看向似乎不在意的任靜,她說:“你們誤會了,云姑娘是嚴哥哥的貼身侍女,而我和嚴哥哥很快要成親了,何來破壞一說?”
云盈夏腦袋空白,沒心思去注意眾人什么眼神,她只覺心痛,難以呼吸。
任靜笑著跟她說:“嚴哥哥說你只是奴婢,我不會誤會。”
是啊,她就是奴婢,以后連奴婢都不是。
她有什么資格難過,往后生了孩子,自己是要離開的。
在路上碰到云盈夏的鄰居急匆匆跑到云家,攔住云母干活,跟云母說道:
“你家姑娘攀上高枝了!我方才回來的路上,看到云盈夏跟人起了爭執,好像是說云盈夏破壞了大戶人家的主子感情,現在被人抓著罵呢!”
“我知道了,這件事你別傳出去。”
云母手中東西一掉,連帶云父停下手中動作,兩人呆呆對望,立刻相信鄰居的話。
前些天賀武威脅云母,次日又給他們送來一筆錢,讓他們做事小心點,不就是為了不傷害到云盈夏那賤蹄子嗎!
云母咬牙切齒,陰冷笑起來。
云盈夏來到了書房,看向嚴憬堔正低頭作畫,烏發垂落,輪廓俊俏,身上散發一股淡淡冷意,她眨了眨眼,走過去替他磨墨,
“最近你名聲不好,可要回家一趟解釋?”嚴憬堔語氣淡淡,聽不出何意。
“我....”云盈夏渾身發涼,呆呆看著他,連墨不會磨了。
嚴憬堔放下毛筆,沉眸凝視她:“回去看一眼,以后肚子明顯了,就不能回去。”
云盈夏不能跟大人說不回去,以她糟糕的往事,一定會被大人知道。
她捏緊衣袖,低聲應:“好。”
這次出門格外低調,普通人家的馬車,坐起來卻不搖晃,她穿衣粗布樸素,簡單的頭飾,不會引人注目。
下了車馬,她回頭看車簾,大人在里頭等她回來,好在大人是關心她的。
突然之間,鼻子有點酸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