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局結束,秦顏晚將客戶挨個送上車,然后靠著路邊的電線桿,感覺自己全身上下都在冒冷汗,說不清五臟六腑到底是哪個器官在一陣一陣地抽疼。她口紅掉了,露出的嘴唇毫無血色。顧景曜的司機發現她的異樣,他知道秦顏晚和顧景曜的關系,忙說:“秦秘書,您要不要先上車?”秦顏晚點點頭,爬上后座,過了兩分鐘,車門又被打開,顧景曜和女孩站在車邊,看樣子是要一起上車,但沒想到秦顏晚也在。顧景曜皺了一下眉,怪她占位。女孩忙不迭打開副座的車門,小聲說:“顧總,我坐前面?!鳖櫨瓣着榈匾幌玛P上車門:“先送白柚回家?!鼻仡佂黹]上眼睛,身體很乏力,小產第四天就喝酒,真挺傷身的……車子開到一個老小區,秦顏晚原本昏昏欲睡,顧景曜突然推了一下她的手?!跋镒犹盗耍话踩?,你送白柚上秦。”白柚的眼睛又大又圓,哪怕是在沒什么光線的車里,也是亮晶晶的:“不用了顧總,顏晚姐已經很累了,這條路我每天都走,幾步路而已,沒關系的,我自己上去就可以。”她推開車門下車,扶著車門,對后座的顧景曜笑得眉眼彎彎,“顧總送顏晚姐回去吧,晚安。”顧景曜眉間好似有冰雪融化,頷首:“嗯,晚安。”秦顏晚全程沒有一句話。司機也沒有把秦顏晚送回家,他是顧景曜的心腹,顧景曜一個眼神他就明白意思,直接把車開去東海岸,這兒是顧景曜的住處。兩人一起進了門,秦顏晚還沒來得及開燈,就被男人按在了門上,他吻上她的唇,另一只手也沒有任何迂回地伸到她的裙擺下。秦顏晚愣了一下,然后立刻抓住他的手,別開頭:“等一下……我今天身體不太方便?!鳖櫨瓣卓∧樕狭⒖谈‖F出不加掩飾的掃興,丟下一句“自己打車回去”,就往餐廳走去。秦顏晚開了燈,看到他從冰箱里拿出礦泉水,微仰起頭吞咽,喉結滾動,性感而成熟。申城顧家唯一的繼承人,從上到下都無可挑剔,只是現在西裝褲上明顯有反應的部分,不太美觀。他只有需要解決生理需求的時候,才會把她帶到東海岸,這是從三年前他幫她“贖身”后,他們的約定俗成。秦顏晚沒有走,反而朝他走過去,邊走邊道,“這么需要的話,剛才怎么不留下白柚?你不是看上她了嗎?”顧景曜沒有否認,似笑非笑:“看出來了?”怎么會看不出來……秦顏晚低聲:“什么時候?什么身份?”顧景曜連提到她,語氣都不太一樣:“前兩天在申城大學遇到的,是個藝術生,什么都不懂,先讓她當個助理吧?!鼻仡佂硇α?,前兩天,在她流產住院的時候,他收了個大學生帶在身邊。她伸出一根手指,落在他襯衫的衣襟上,自上往下滑動,生來艷麗的眉眼多了幾分明晃晃的曖昧:“大學生好啊,又干凈,又好調教?!薄八@樣就很好。”顧景曜捏住她的下巴,拇指的指腹從她的唇上劃過,聲音喑啞,“而且,不是誰都能調教成你這樣……不方便,那就用別的地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