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文面上應(yīng)著,偷偷的看向葉朝歌,見她頷首,心下一定,忙不迭地出去了。兩人間的小動作做得極為隱晦,正沉浸在即將得逞的老夫人和葉思姝,自然沒那個(gè)心情注意。她們沒有注意,鄭蕓卻看到了。下意識看向葉朝歌,卻對上一雙漆黑充滿了笑意的眼睛。鄭蕓愣了愣,隨即幾不可察的笑了笑,轉(zhuǎn)而移開,佯裝什么也沒有發(fā)生一般。葉朝歌見狀,不禁在心下一嘆,這也是她為什么對陸恒恨不起來的原因。前世那些悲劇,對陸恒不恨嗎,不怨嗎?恨,也怨,可是,有個(gè)鄭蕓橫在中間,畢竟,鄭蕓從始至終都不曾對不起她,甚至,在那些悲涼的日子里,鄭蕓的存在幾乎代替了祁氏。陸恒是鄭蕓唯一的兒子,這讓她如何去恨,如何去怨?不一會,書文回來了,一臉的慌張,“是,是前去給二小姐送點(diǎn)心的書琪,她說,她說看到二小姐的房間里有……”“有什么?”葉思姝聲音急切道。書文一臉的為難,咬了咬唇,“有,有男子……”此話一出,滿堂皆驚。一個(gè)未出閣姑娘家的房間里有男子……這代表了什么,又說明了什么?幾乎是一瞬間,所有人的目光皆落在了葉朝歌的身上。而后者卻低著頭,兩個(gè)手?jǐn)囋谝黄?,一副很慌的樣子。祁氏抄起手邊上的茶盞便沖著書文用力的扔了過去,“你胡咧咧什么,歌兒的房間里怎么會有男子,再胡說一句,當(dāng)心我撕爛你的嘴!”“母親,您先別動怒,女兒也不相信朝歌妹妹屋里會有男子,說不定是什么誤會呢,不若我們?nèi)ァ薄澳憬o我閉嘴!”不待葉思姝說完,祁氏便怒聲打斷,她現(xiàn)在對于葉思姝是沒有一丁點(diǎn)的好印象,在經(jīng)歷了那么多的波折之后,如今葉思姝在她的眼里,不管她做什么,都是針對她的女兒。葉思姝立馬委屈了,低著頭,一副欲哭不哭的可憐模樣,“母親……”“祁姨,您這是干……”“你也給我閉嘴,長輩說話,什么時(shí)候輪得到你插嘴了!”鄭蕓怒斥,將兒子拉到自己這邊,警告地瞪著他。陸恒不甘心,還要開口,鄭蕓不知低聲威脅了句什么,陸恒很快就老實(shí)了。“好了,都別說了,佛門凈地,吵吵嚷嚷的像什么樣子?!崩戏蛉苏酒饋?,“想知道怎么回事,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闭f罷,就要向外走。祁氏見狀,倏地?fù)踉谇懊妗Hヂ繁粨踝?,老夫人不悅地皺起眉,“祁氏,你這是做什么?”祁氏前一刻悲憤的臉,這一刻突然笑了,“好啊,好啊,我算是看明白了,什么夢境不好特來拜拜佛祖,你們根本就是沖著我女兒來的!”“你,還有你,你們非要逼死我的女兒才甘心嗎?”祁氏歇斯底里地大吼。這一幕,所有人都鎮(zhèn)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