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哥兒牽著杏杏上前,笑道:“表嬸好。”
蔣夢娘伸手牽杏杏,杏杏也親昵的讓蔣夢娘牽著進(jìn)了劉家。
杏杏問蔣夢娘:“表嬸,怎么沒看見思哥兒呀?”
劉思是蔣夢娘跟劉元豐的兒子,今年四歲,平日里甚是粘著蔣夢娘。
一提到兒子,蔣夢娘就有些好笑:“......今兒不是除服放鞭炮么?思哥兒怕那鞭炮,躲在他祖母那兒了。”
蔣夢娘又補(bǔ)充道,“......你們表叔今兒還在鋪?zhàn)由蠜]回來。正好,我一會兒遣人去把他從鋪?zhàn)永锖盎貋怼!?/p>
說著話,幾人便到了衛(wèi)三娘的小院。
這劉家的老院子不算大,一共就兩個院子,衛(wèi)三娘住一個院子,劉元豐蔣夢娘夫妻倆跟獨(dú)子劉思一個院子。
這些年劉元豐的筆墨鋪?zhàn)与m說掙了些銀錢,但劉元豐蔣夢娘夫妻倆都覺得沒必要在宅子上花費(fèi)太多。他們都想著等思哥兒年紀(jì)稍大些,送他去有名的松鶴學(xué)院讀書。
“娘,你看看是誰來了?”
蔣夢娘語氣輕快,笑著進(jìn)了院子。
衛(wèi)三娘原本在搖扇哄著思哥兒,聽到蔣夢娘的聲音,愣了下,就見著蔣夢娘帶著杏杏掀簾進(jìn)來了。
思哥兒歡快的叫了一聲“杏杏姐姐”,從軟塌上滾下來就來報杏杏的大腿。
衛(wèi)三娘也歡喜的合不攏嘴:“杏杏來啦?”
又一迭聲的喊著丫鬟給杏杏拿糖果子吃。
幾人各敘舊一番。
只是柏哥兒杏杏都很默契,誰也沒提先前有人在柳哥兒要進(jìn)考場時的陰私歹毒之舉。
柏哥兒笑著把這兩日他可能有些忙,杏杏可能顧及不到,想把杏杏放在劉家兩日的事一說。
衛(wèi)三娘簡直喜出望外:“就只兩日嗎?......杏杏難得來州城一趟,不如多在我家住幾日。”
衛(wèi)三娘對杏杏是個小福星一事深信不疑,再加上杏杏本來就乖巧又討喜,長輩見了她,大多都很喜歡她,衛(wèi)三娘自然也是想多留杏杏幾日。
柏哥兒笑道:“到時候再看看吧,若是事情沒忙完,怕是還得讓杏杏再叨擾您兩日。”
衛(wèi)三娘眉開眼笑:“成成成,柏哥兒你只管忙你的去。”
她摟住杏杏,“讓我跟我寶貝孫女好好親香親香。”
杏杏抿唇羞澀的笑。
思哥兒高興的在屋子里亂竄,又噔噔噔跑去某個櫥柜前,彎下腰,把他藏在祖母這的“寶貝”拿了出來——是兩塊麥芽糖。
思哥兒正是喜歡吃糖的年紀(jì),蔣夢娘擔(dān)心兒子一口牙都嚯嚯完,管他吃糖管得很嚴(yán),思哥兒只好“費(fèi)盡心思”,用盡他所有的智慧,把他的家當(dāng)——兩塊麥芽糖,藏在了祖母屋子里。
別說蔣夢娘了,就連衛(wèi)三娘都看得目瞪口呆。
這鬼精鬼精的臭小子......
屋子里滿是歡笑。
晚上,從鋪?zhàn)永镖s回來的劉元豐同柏哥兒一道喝了幾杯。這酒一下肚,就又說起先前的事來。
說是自打分家后,劉家大房的日子是江河日下。在劉老爺子去世后,劉家大房迅速的敗光了祖產(chǎn),前些日子還想來他家打過秋風(fē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