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時卿道:“對,父皇,喻家人丁興旺,人口眾多。甚至喻將軍的三弟,還是今年的解元;又有二弟對喻家的青眼,兒子想著,還是這棟五進的更好些,等二弟回來見了,也不會覺得咱們對他囑咐的事不上心。”
嘉正帝略有些沉思。
他記得,前些時候,柔貴妃跟他提過,她母家的弟弟前些日子破了江南官場行賄的大案,想跟他討個恩賞......好像提到的,就是烏衣巷的宅子。
算了。嘉正帝想,柔貴妃那邊先放放,畢竟也可以再換個地方賞賜給柔貴妃的弟弟,但他家阿宴特特寫信來請他們關照一下那喻家人,還是這事更重要些。
“那就這棟吧!”嘉正帝合上繪制圖,將這事蓋棺論定了。
聶皇后高興了,翹了翹唇:“阿宴知道了,一定開心的很。”
危時卿笑道:“到時候兒子把這些都寫在家書里,阿宴看到了,一定會深深的感念父皇母后慈愛之情。”
這話嘉正帝聽得舒服。
聶皇后也道:“只要阿宴開心就好。這孩子,這么多年,一直跟秦供奉孤零零的在外頭......”
她說著說著,芙蓉面上又浮出幾分傷感來。
嘉正帝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摟住聶皇后的肩膀,沉聲道:“再有二年七個月,阿宴就能回來了。到時候咱們就可以一家團聚了。”
聶皇后頭靠在嘉正帝肩上,輕輕的“嗯”了一聲。
危時卿也含笑坐在一旁,稍稍挽起袖子,自己給自己斟了一杯茶。
偏殿里溫情脈脈,陳內(nèi)監(jiān)卻一臉為難的站在偏殿門口,細著聲小聲稟報:“啟稟陛下,楊婉儀娘娘宮里來人,說是婉儀娘娘頭痛得很......”
嘉正帝卻道:“楊婉儀身子不舒服,找太醫(yī)才是。朕又不是太醫(yī),去了能有什么用?”
聶皇后從嘉正帝肩上抬起頭來,催道:“行了,你趕緊去楊婉儀宮里去看看。她昨兒早上來給我請安的時候,我看著她臉色就不太對,眼底下的烏青脂粉都沒遮住,怕是真的身子不舒服。”
嘉正帝聽得楊婉儀身子不舒服還是堅持來給聶皇后請安,可見對聶皇后恭敬的很。嘉正帝對楊婉儀還算滿意,吩咐陳內(nèi)監(jiān):“你從朕的私庫里,找株補氣血的血參給楊婉儀送過去吧。”
聶皇后見嘉正帝不愿意過去,瞪了他一眼。
美人薄怒,美得驚心動魄。
“陛下賴在我這,不過也是下棋消磨時間。順路去楊婉儀那一趟又如何?”聶皇后不大高興,鳳目瞥了嘉正帝一眼,“陛下這樣,回頭又傳出去說我這個當皇后的霸著陛下,好沒意思......陛下趕緊去!”
嘉正帝被聶皇后無情的趕了出去。
嘉正帝望著緊閉的殿門無奈搖頭,又看了眼陳內(nèi)監(jiān):“行了,那血參你還是去找出來,朕也過去看看。”
“是。”
嘉正帝背著手,往楊婉儀住處去了。
聶皇后見嘉正帝走了,又朝危時卿坐得近了些,感興趣的問:“阿卿,你見過喻家人沒有?他們有什么不一樣的么?竟這樣得了阿宴的青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