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往后,她的珠珠再因著這茅芙蕖受半點委屈,可別怪她不客氣了!
焦氏手里的帕子都揉成了一團。
“這是什么?”
于崇恩突然出聲。
他指著桌上一沓厚厚的,滲著幾分血色的紙張。
于崇杰眼皮一跳,快步上前,一翻,只覺得渾身一顫。
這竟是以血為引,磨出來的墨寫的經文!
傳言中血墨書寫出的經文,更有誠意,焚燒之時所祈求的愿望更易達成。
而這以血墨寫就的經文,是祈求家人健康喜樂的古經。
焦氏難以置信的翻開,這血墨經文厚厚一沓,不知道于明珠寫了多久。
焦氏再也忍不住,又快步走回于明珠的榻前,顫著手,把于明珠的手翻了過來。
于明珠的十個手指上,細細看來,能看出好些陳舊的針眼!
焦氏捂著嘴,哭了起來。
她的珠珠!
不知道在多少個枯寂的深夜,用針扎手指,擠出血來,以血為引磨墨,虔誠的寫下那祈求全家人平安喜樂的經文。
焦氏眼淚落得厲害。
“這傻孩子......十指連心,這該多疼啊......”
焦氏哭得渾身發顫。
于崇杰心下也酸澀極了。
焦氏不肯離開于明珠的屋子,要在那陪著。
于崇杰帶著一直沉默的茅芙蕖離開,先回他們的院子休息。
“芙蕖,自打先前我同你說了想接珠珠回府的事,你就一直悶悶不樂。”于崇杰方才也受到了極大的震撼,他語帶幾分忍耐,“你方才也看到了,珠珠是真心悔改的......你能不能......”
茅芙蕖抬眼,強擠出一抹笑來:“我能不能什么?......能不能原諒明珠么?你跟娘都讓我原諒明珠,你們放心,我自然是會的。”
于崇杰還是有些不大放心:“當真?”
茅芙蕖卻像是懶得再應付于崇杰一般,扯了扯嘴角,便垂下了頭:“自然是真的。”
于崇杰忍不住激動的抓住了茅芙蕖的手:“芙蕖,我就知道,你向來大度......你放心,日后我待你與珠珠,定然一視同仁,珠珠有的,你定也會有!”
茅芙蕖聽著于崇杰這話,只覺得想哭又想笑。
聽聽,她是不是還得謝謝于大公子,她茅芙蕖何德何能,竟然能與于明珠在于大公子那里“一視同仁”!
哈!
說句難聽的,于大公子怎么不一視同仁的,讓于明珠也給他生個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