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聿珂臉色有些勉強的一笑:“表嫂不怪我就好。”
聶皇后招手讓穆如珺上前:“來,如珺。”
穆如珺笑著上前,聶皇后拉著穆如珺的手,細細看著穆如珺的氣色,驚嘆道:“眼下月份越大,你這氣色倒是越發好了。”
從前穆如珺是英氣勃勃的那種英美,美是很美,只是站在那兒,總讓人想起一把藏在鞘中的寶劍。
眼下穆如珺懷了身孕后,整個人氣質都柔美起來,皮膚也瑩潤了不少,像是寶劍之上縈繞了一圈柔柔的薄霧。
穆如珺笑著摸了摸肚子:“我與殿下都覺得這兩個孩子都乖巧的很。”
聶皇后連連點頭。
與聶皇后聊過幾句,穆如珺這才淡淡的瞥了聶聿珂一眼:“這兩個孩子若都是小郡主,那也不錯。先開花后結果,不管怎么說都是我與殿下的孩子,我們都喜歡得緊。表妹不必緊張。”
聶聿珂柔柔一笑:“表嫂說得是,是阿珂狹隘了。只是看方才表嫂臉色不好,想多了。”
穆如珺輕嗤一聲。
她方才看聶聿珂臉色不好,并非是因著聶聿珂說什么。
而是她著實不是很喜歡聶聿珂。
先前,聶律茗要奉上的那柄弓上,被人涂了前朝宮中的禁藥春風玉露。聶律茗與杏杏差點中了招——甚至可以說,若非杏杏警醒,怕是已經要壞事了。
那春風玉露,到底是沖著杏杏與聶律茗去的,還是沖著太子妃來的,都不好說。
后來太子又正好代天子巡查江南,聶家又是聶皇后與太子的外家,聶皇后前些日子更是剛中過毒,怎么也得好好休養一段時間,不能再受刺激。
穆如珺不愿意打草驚蛇,只能私底下讓人查著。
本來都已經沒什么線索了,但偏生近期又有了新的起色——查到了聶府一個偏僻院子的花農,他祖上曾經是皇宮里的太監收養的義子。
然而查到的前一日,偏偏那花農在外頭喝多了跟人斗毆,被人砍死了。
線索看上去就這么又斷了。
后來幫穆如珺暗中查探的那人,似是欲言又止。
只說是,見過一次,有個丫鬟給那花農送過一次吃食。
那丫鬟,便是聶聿珂院里的......
但誰也不能說,這事就一定與聶聿珂有關。
只是穆如珺得知這事后,自然對聶聿珂多了幾分審視。
不過,這時候沒有證據,也不是跟聶聿珂撕破臉的時候,畢竟聶聿珂還是很討聶皇后喜歡的。
穆如珺看在聶皇后的面子上,也不會對聶聿珂如何。
只待多去查些線索,等太子危時卿回來后,再說。
穆如珺收斂思緒,沒再管聶聿珂,只笑著同聶皇后提起了杏杏:“......母后這幾日可見過杏杏?”
聶皇后笑容深了幾分。
危時卿離京前,正好剛收到了一份來自危時宴的家書。
家書中,危時宴顯擺似的提起了他近些日子收到了杏杏新給他做的香囊,還故意說起香囊里裝的都是杏杏自己配的藥材:“......避蟲效果甚好。每日聞之,神清氣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