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雙燕笑聲越發大了,笑得越發的瘋。笑的危子杭都有些著急,左右看了看。雖說他們暨平郡王府都打點好了,但太過顯眼也不太好。不過這牢里瘋癲之人也不少,聲音嘈雜的很,危雙燕這帶著幾分瘋意的笑,倒是一點兒也不突兀。危子杭松了口氣,又覺得莫名有些悲哀。他情緒低落下來,倚著牢房欄桿坐了下來,等著危雙燕笑完。危雙燕好久才止住笑,斜眼看著欄桿外倚坐的懨懨的弟弟:“你不問我笑什么?”危子杭抿了抿唇:“二姐想笑什么就笑什么。”危雙燕“呵”了一聲,聲音依舊是嘶啞難聽:“我笑那于明珠汲汲營營的,最后就是個占了鳳凰窩的草雞,哈哈哈哈!我還笑,我就說怎么看那喻杏杏都不順眼,原來她是那人的親妹子!妙啊,妙??!”危雙燕搖頭晃腦的笑著。危子杭卻越發郁悶。雖說信國公府不再追究危雙燕的事,但就以兩府這關系,他二姐跟信國公府二爺鬧成這般難看的狀況,他這輩子都別想娶到杏杏了。雖說先前杏杏被封了郡主,危子杭也覺得自己與杏杏差距越發的大,有些喪氣,但他心底其實也暗暗給自己鼓過勁,他年歲還小,努努力考個功名或者是軍中博些軍功,說不得還有機會娶到自己的夢中姑娘——雖說機會渺茫,但好歹也讓人有個念想不是?可眼下,是徹底的,一絲一毫可能都沒了。......喻永柳與慶安郡主很快完婚?;閮x盛大隆重,此后數年都為人津津樂道,直到福綏郡主完婚,方才越過——自然,這是后話了。白曉鳳惴惴不安了好幾日,直到慶安郡主婚后第二日來給她敬茶,她帶著羞澀的笑靨,叫了一聲“娘”,白曉鳳那顆吊在半空中的心,終于落到了實處。白曉鳳雖說是頭一次當婆婆,但成親前衛婆子跟李春花都跟她說,且不論身份,兒媳婦沒出嫁時,也都是家中父母的掌上明珠。只教白曉鳳想一下,若是杏杏嫁了人,被婆母刁難,她是個什么心情。將心比心罷了。白曉鳳便努力端著笑意,藏著自己的緊張,有些僵硬,但盡量向慶安郡主表達了自己的善意。白曉鳳表示,日后也不必慶安郡主晨昏定省,再加上她是習慣來主院跟著婆母妯娌一道吃飯的,慶安郡主也不必過來陪她用膳什么的,一切都讓他們小兩口商量著來。至于旁的,喻家尚未分家,中饋都是四房主母輪著來掌。若是遇到什么大事,都商量著來。白曉鳳又加了一句,若是喻永柳欺負郡主,郡主也只管跟長輩們說,長輩們絕不會讓郡主在家中受半點委屈。慶安郡主紅著臉看了一眼喻永柳,含羞應了。看著小兩口感情這般要好,并沒有白曉鳳隱隱擔心的慶安郡主身份高貴不好相處這樣的事,喻家人總算徹底松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