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時宴多看了這五皇弟一眼。
先前他大哥簡單提過這兩人之間的恩怨,雖說是一筆帶過,卻也十分凝練:“......一個把別人當傻子,一個自己為是,上趕著當傻子。后來啊,當傻子的那個反應過來了,不干了,另一個把人當傻子的,也不干了。”
危時宴收回了視線。
又因著感受到旁人盯著他看的視線,擰眉往對面看了過去。
那岱月郡主就像個受驚的小兔子一樣,一下子收回了視線,還漲紅了臉。
小臉蛋紅撲撲的。
危時宴只是隨意看了一眼,沒放在心上,收回了視線。
等開了席,危時步又說了一些冠冕堂皇的場面話,第一杯舉杯先敬了危時宴,情真意切的說著二皇兄這些年為了大夏,在外受苦了,弟弟必會以二皇兄為榜樣,也要為大夏子民獻出自己的一份力量。
“好!”危時羽很給面子的啪嘰啪嘰鼓起掌來。
危時齊一看,呵了下,也跟著拍了幾下掌。
危時宴沒說什么,只是舉了下杯,一飲而盡。
危時步多少也能摸到一點自己這二皇兄不喜歡說話的性子,但這會兒他這般慷慨激昂的發言,危時步覺得這二皇兄總得給幾分面子,說句什么吧?
就這么一飲而盡,就算了?
不過危時步心里不高興,面上卻也不會表現出來,他只微笑著看似調侃提了一句:“二皇兄可真是惜字如金啊。”
杏杏不太高興。
這四皇子怎么還在陰陽人呢。
她宴哥哥是不愛說話,卻也不是因著惜字如金。從前在深山里,除了她會去,日常都是只有一位秦大供奉陪著,也沒什么跟人說話的機會。
這能怪她宴哥哥不愛說話嗎?
往輕里說,這四皇子是調侃一句。往重里說,這不就是在陰陽她宴哥哥嗎?
杏杏想,難怪這四皇子能跟于明珠混到一起去,都是她不喜歡的。
這宴上,五皇子危時齊心中有事,對危時步態度冷淡,不怎么說話,危時宴也是不愛說話的性子,若非有危時羽這個負責活躍氣氛的三皇子在,這宴上怕是要冷場。
危時羽一邊努力活躍氣氛一邊心想,他還說一會兒出去給他四弟帶禮物,他怎么覺得,他四弟得給他送禮才是?
不過,危時宴雖說不怎么說話,但若是旁人問他話,他還是會回的。旁人給他敬酒,他也會悉數全收,很給對方面子的全喝了。
雖說他們用的是綿柔的果子酒,不然就這喝法,也怪讓人擔心的。
不過,這果子酒勁頭再小,喝多了后還是會有些上頭。
危時步就有些微醺了,臉上紅紅的一片,吐字也略有些不清,還在那舉著酒杯要敬危時宴:“......二,二皇兄!你這回來,也,也有些時日了。又是,又是咱們兄弟中頭一個封王的,是不是,是不是也得干些什么事業出來?”
這話說的多少就有些越界了。
危時宴都封王了,還要他做什么事業?
怎么,把太子搞下去,自己上位?
危時步還在那大著舌頭,帶著醉意的大言不慚:“......咱們,咱們都是兄弟。二皇兄要是有,有什么要幫忙的地方,只管,只管開口!別跟弟,弟客氣!”
說著,危時步仰頭,把酒盅里的果子酒一飲而盡。
五皇子危時齊聽得直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