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嘯銘臉色抽搐,被魏與澤這番話狠狠打臉。他徹底惱羞成怒,掀了桌子,“我不會簽的!你想讓我被人恥笑,做夢!”但凡他不簽字畫押,魏氏到死都是唐家婦!魏與澤眸光一冷,“由不得你。”他正要叫人來押著唐嘯銘簽字,不妨唐嘯銘喊了句,“二郎!”唐玉延一直在長廊下看著,并未上前。聽到唐嘯銘喊他,他默默地走了出來。唐玉延畢竟是唐家子,又是探花郎,作為舅舅,魏與澤不能不顧忌他的心情。于是便沒有對唐嘯銘用強。“二郎,你快勸勸你母親,你看她鬧的什么脾氣,為著這么一點小事,竟要和離休夫!她這是想拆了這個家啊!”魏氏抿唇,眼神里閃過一絲愧疚。玉延這孩子,向來聽話,又高中探花郎,她若休夫,會不會影響他的前途?她是不是......太自私了?只想著自己的喜惡,卻沒問過孩子們,她們會不會難過?唐玉延眼睛里閃過一絲痛色,“小事?父親可知,外祖父險些沒命?”“可他不是沒事嗎!”唐嘯銘眼神閃爍,加重了吼聲,似乎這樣他就有理了,“你外祖父病重,興許就不是因為那把刀,鬼神之說,純屬無稽之談,二郎,你讀了那么多圣賢書,難道不知子不語怪力亂神的道理嗎,再說,你外祖父不是已經好了嗎,你們怎么能無端將莫須有的罪責扣在我頭上!”他不覺得他有錯,那把刀是陪葬品,可誰又能真的確定,那刀上有陰靈?不過全是唐時錦一張嘴胡說罷了!想著,他就忍不住看向唐時錦,滿眼的氣憤。她就是個禍害!他就不該把她認回來!見父親還在推卸責任,唐玉延失望的閉了閉眼,再睜開,目光一片清明,“父親,請簽字吧。”唐嘯銘愣住了,而后勃然大怒,“混賬,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你竟要你父親、母親和離?”“不是和離,是休夫。”魏與澤糾正他,“我若是你,簽了字莫再糾纏,否則我與父親能讓你當上這個鎮南侯,也能讓你從這個位置上滾下去。”威脅。赤裸裸的威脅。唐嘯銘氣的發抖,卻說不出半個反駁的字來。他這個鎮南侯是怎么當上的,他比誰都清楚。當年魏老將軍為了提拔他,便帶著他上了邊關,在戰場上走了一遭。可他是個讀書人啊!哪里會上戰殺敵。魏家父子英勇,大破蠻夷,打的蠻夷再不敢侵犯北離的邊境。可班師回朝后,魏老將軍卻把大破蠻夷的功勞推到了他頭上。說是他獻計,以智取勝,他們才能擊退蠻夷。他一介書生,卻不懼戰場兇猛,令人欽佩。那段日子,唐嘯銘走到哪里都有人夸贊他,奉承他,他因魏家而名利雙收。陛下論功行賞,封他做了鎮南侯。雖無實權,卻有尊榮。他將魏氏哄到手,從此便走上了人生巔峰。可現在魏與澤卻威脅他,要把他從巔峰上踹下來,如何能忍?“當初是岳父大人說,是我智破蠻夷,立下軍功,大舅哥若是要道出當年的舊事,就不怕魏家也落得個欺君罔上的罪名嗎?”他反威脅道。魏與澤拳頭硬了,面無表情的偏頭,“我若廢了他,你可有什么要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