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凜張了張口,一時無法辯駁。錦寶傷心了。是他傷了錦寶的心。“阿錦不委屈,你做的已經(jīng)很好了。”一雙有力的臂彎,輕輕攬著她。蕭宴溫暖的手掌,拍了拍她的后背,像是給她順毛。她委屈嗎?唐時錦眨眨眼,把腦袋搭在他胸口,偷偷把眼淚抹在他衣襟上。她就是有些恨鐵不成鋼。她的師兄不該是這樣的。哪怕他只知摸魚獵鳥,可他道心未損。蕭宴知道她生氣,生氣便委屈,他輕輕撫慰唐時錦的同時,冷冷看向蕭凜,“阿錦想要留你一命,給你機會,勸你回頭,你可認罪!”黑斗篷下,蕭凜死死的握緊拳頭。看到錦寶躲在他心口哭,他心如刀絞。要放棄嗎?放棄一直以來的謀劃,放棄父王母妃受的委屈和不甘?只是因為蕭宴是帝星,他慶王府就該被趕去那風沙苦寒之地嗎?他不甘。崇王,瑞王,包括現(xiàn)在的傀儡皇帝,他們都不配為君!不配掌握天下權(quán)利!若受了委屈而無鳴不平,則會一直受委屈。而他,不想一直受委屈。“錦寶,你無錯,我從未怪過你。”他聲音清幽,手中卻祭出了誅仙劍,“有錯的是他,錦寶以為,只有我想算計他嗎?”唐時錦回過頭來,算計蕭宴的,不止他?“有錯的人,往往不會承認自己有錯。”她語氣平靜下來,自嘲笑笑,“若你是因為慶王府被貶,從而怨恨蕭宴,那你恨錯人了,歸根結(jié)底,此事因唐嘯銘換了我跟唐嬌嬌而起,你覺得,慶王府與蕭宴相克的,是我還是唐嬌嬌?”蕭凜面色沉沉。是她還是唐嬌嬌?畢竟唐嬌嬌才是慶王府親生。可唐嬌嬌如何比得上她?蕭凜不欲多言,只說,“可惜唐嘯銘已死,錦寶想勸我認罪,也不是不可以,我也想讓錦寶答應我一件事。”蕭宴擋在唐時錦身前,“你沒資格提條件!”他有股不好的預感。蕭凜不理他,只瞧著唐時錦微笑,“我若離開京城,錦寶需隨我一起離開,陪我回道觀清修,如何?”唐時錦抿唇,略有些遲疑。蕭宴眸色冷沉,“冥頑不靈!”心底里,他在擔心。他怕阿錦心軟,真的答應了他。唐時錦輕輕拉了拉蕭宴的手,眸光清冽道,“等我尋回阿宴的命格,我可以陪你回道觀清修。”蕭宴心口一緊。卻感覺,阿錦輕輕撓了撓他的掌心。橫豎道觀那么大。大不了,到時候她跟蕭宴成親后,帶蕭宴回道觀住一段時間就是。道觀也沒規(guī)定,不許帶人回去。許是心有靈犀,蕭宴讀懂她的心思,嘴角便彎起淺淺的笑意。她答應了?蕭凜微楞,似乎有片刻的不敢置信,錦寶應該明白他的意思。可瞧著她與蕭宴大手握小手,他便知錦寶的心思。是了,錦寶怎么舍得離開蕭宴?蕭凜突然嘲弄的笑了起來,“蕭宴不死,你就永遠不可能是我妹妹,站在我這邊。”他話中殺機畢現(xiàn)。唐時錦擰眉。蕭凜已經(jīng)提劍攻了過來。眨眼間,蕭宴縱身掠過,亮出七星劍,二人交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