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文母抹著淚,突然看到兒子身后還多了一個人,“這位姑娘是誰啊?”文濤這才想起,“母親,她是唐姑娘。”文母一楞,“難道是君上要娶的那位......”文濤點點頭。文母立馬推開他,快步挪到唐時錦身邊,直接就要下跪,“姑娘,還請你救救相爺!”瞬間被拋棄的文濤:......相爺說過,唐時錦是有真本事的。“夫人不必如此,帶我去看看吧。”唐時錦及時扶著下跪的文母。“好,好,我帶姑娘去!”文母連忙點頭。然后匆匆調轉腳步。領著唐時錦進門。文濤:他就被這么拋下了?“母親,等等我!”文大人立即跟上。卻在后廚房找到了文相。廚房忙碌的下人都被迫停手,被文相嚇了出來。守在廚房外頭。文濤一來,便見文相背對著他們,蹲在廚房,“父親,你在這里做什么?”他試圖去拉文相。“別過去。”唐時錦開口,“他現在神志不清,未必認得你。”“姑娘,我家相爺這是怎么了?”文母不住的抹淚。唐時錦道,“后遺癥罷了。”“后遺癥?”文母哭的一楞,“難道是......是那藥酒留下的后遺癥?”唐時錦微微頷首。文母哭的更加痛心。“相爺,是我害了你啊!”那藥酒,是她買回來的。誰知道......藥酒不干凈。唐時錦給了文家母子一個眼神,讓他們在外等候,然后自己進了廚房。她腳步很輕,但文相的聽覺似乎變得很敏銳。他啃咬的動作一頓,回頭露出兇悍的表情。像是怕人與他搶食!文母險些沒嚇暈過去,文濤扶著她,她才站穩,相爺他......他手里竟抱著一只雞!是活雞!他滿嘴的血與雞毛,瞧著就恐怖。文濤大驚,“父親怎么變成這樣了......”他出門時,父親只是發病,也沒瘋啊!文相將廚房里采買的活雞,都咬死了。要不是喉嚨不允許,他便要整只活吞!唐時錦注意到,文相眼睛帶著綠光。她瞇起眸子,“同化的還挺嚴重。”文相應該是最早接觸藥酒的人,那酒用蛇苗和嬰兒釀成,里面有大量妖氣與尸氣,文相每日小酌幾杯,自然受影響最深。漸漸出現同化癥狀了。文相扔了手中的雞,目露兇光的朝唐時錦撕咬過來。嚇得文濤和文母都變了臉色。若是傷到她,君上會不會讓他們家卷鋪蓋滾蛋?卻見唐時錦不緊不慢的掏出一張符。文相撲過來時,一巴掌貼在他腦門兒上。“驅邪辟邪,神思清明。”她口中輕念,下一秒,便見符箓發出金光,似乎有無數黑氣被擠出文相肉身。文相臉色并不好看。雙頰凹陷,雙目似蛇,皮膚灰白,脖子上仿佛隱隱長出了鱗片。在符箓的作用下,那些鱗片正慢慢消褪。驅邪符燃盡,文相兩眼一翻,暈了過去。“父親!”文濤立馬沖了進來。文母緊隨其后。母子二人皆在看向她。唐時錦勾唇,露出個微笑,“丞相大人沒事了。”文家母子送了口氣。隨即又讓人七手八腳的將文相抬回房間。一刻鐘后。文相醒了過來。一醒來,就不對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