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聽到這熟悉的腳步聲,祁慕塵已經(jīng)知道是誰來了。回眸的瞬間,他果然是看到了蘇晚璃。這個他恨不能融入骨血和生命的女人。可蘇晚璃連眼角余光都沒給祁慕塵,徑直走到兩個孩子面前,她揚起溫婉慈愛的笑容,摸了摸兩張可愛白凈的小臉蛋,“君君,陪妹妹先進去,媽媽一會兒就去給你們做蛋糕吃。”祁瀾君很聽話的點點頭,小手牽起祁予溫白嫩的小手,轉(zhuǎn)身前又看了眼祁慕塵。看著兩個孩子進屋后,蘇晚璃臉上的笑容也逐漸地消散。“你怎么還有臉來看予溫?”蘇晚璃冷冷諷刺,“你看見了?予溫不會說話了,還滿意你女朋友的杰作嗎?”祁慕塵沒有接蘇晚璃的話,而是擦身而過她的身旁,將手中的小皮球往門口的臺階上輕輕一放。放下后他便情緒冷淡的起步就走。蘇晚璃走過去將皮球拿起,往祁慕塵的背后砸過去。小皮球的分量很輕,但砸在祁慕塵的背上仿佛千斤那般重。他停下腳步,聽到蘇晚璃靠近過來的腳步聲。“現(xiàn)在這里沒有別人,祁慕塵你可以告訴我了嗎?你究竟為什么要待在江戀身邊?”蘇晚璃的語氣明顯少了幾分攻擊性,多了幾分柔和。“我不信你真的能夠這么絕情,哪怕你真的不愛我,你也不可能會對孩子這么冷血,你越是這樣刻意無情,就越有問題。”蘇晚璃走到他面前,看著男人冷若冰霜的面容,她目光凌然,“祁慕塵,你回答我,如果你有苦衷,哪怕你眨眨眼回應我也好。”話音落下后,空氣靜默了有一會兒。好久過去,祁慕塵才笑著牽起唇角,“慕千璃,你這么問就是對我還有念想,還有期待對嗎?”他反問,俊美的容顏上浮現(xiàn)一絲似曾相似的嘲弄。“你都已經(jīng)是要和其他男人結(jié)婚的準新娘了,別再對我抱有任何幻想,你跟我,與其互相折磨,不如互相放手,你做你的景夫人,也別管我和誰在一起。”“這是你的心里話嗎?”蘇晚璃問得認真,微光閃爍的眼底,仍有著對他最后一絲的期待。祁慕塵失神的望著這雙美麗的翦水秋瞳,想到自己為數(shù)不多的日子,輕輕點頭。“慕千璃,我真的愛過你。”很愛很愛。他說完起步,從她身旁擦肩而過。蘇晚璃笑著咀嚼他說的這句話,愛過。只是愛過了。回到車上后,祁慕塵就開始不停地咳嗽,用來擦拭的紙巾染上了一大片暗紅的血色。他握著方向盤的手也不住的顫抖。南斯?jié)裳邪l(fā)的毒素真的很兇。但他寧愿死,也不會再去依附江戀給的香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