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瓊芝道:“隔兩天就去一次,也不知那清毒石是不是真有效果,總覺得沒什么兩樣。”裴玉朝在她耳邊低語:“晚些一起去。我?guī)湍闶柰ń?jīng)脈,能事半功倍?!鄙颦傊ゼt了臉不答應(yīng):“不行,我可不會再上一次當(dāng)。你都不知道丫鬟們怎么看我的,丟死人了。”上次也是說幫忙疏通經(jīng)脈,一開始還正經(jīng),漸漸就走了樣。那天亂來過了頭,最后自己怎么從池子里回到房間的都不清楚。她只勉強(qiáng)記得自己一開始是咬著巾帕的,后來什么都顧不得了,估計(jì)被外頭的丫鬟聽了些什么去。據(jù)春棠她們講,池子那邊伺候的幾個小蹄子自那以后總是擠眉弄眼夸老爺夫人恩愛,具體問為什么就各個紅著臉擺手不肯說。裴玉朝道:“這次好好給你按,不逗你了?!鄙颦傊ケ静淮饝?yīng),禁不住他三言兩語說動,最終還是跟他一起泡了溫玉池。這次裴玉朝沒有食言,方向全程沒歪,就是很正經(jīng)的夫妻同浴與推按。他的手法溫和而有力,順著經(jīng)脈的方向以恰到好處的力度按揉沈瓊芝的肩背與腰腹,經(jīng)過活血祛毒的穴位時也會有意照料,指腹打圈輕按。沈瓊芝舒服得像是躺在了溫?zé)岬脑贫耍[起眼幾乎要睡著??丛诜蚓@么貼心表現(xiàn)的份上,她決定不追問先前的事了。其實(shí)本來也沒吃醋,就是順口問問。但裴玉朝那片刻的遲疑把事情弄壞了,才讓她有點(diǎn)嘀咕,想起一些先前不去想的事情??涩F(xiàn)在想想,他說過對她沒有男女之情,這樣就足夠了。真要計(jì)較起來,她還嫁過人呢,哪里有底氣挑他。按完后,裴玉朝收拾好后把沈瓊芝裹在長巾里抱回臥房,拿備好的干絨巾繼續(xù)給她擦干身上和頭發(fā)。沈瓊芝享受著他的服侍,迷迷糊糊道:“明天我替你按,你身上有不少陳年舊傷,也需要活血推拿?!迸嵊癯Γ骸昂?,多謝夫人?!毖\早已備好,把房間里烤得暖呼呼香噴噴。二人倚靠在旁,讓彌漫的熱浪烘干發(fā)間最后一絲潮意以及身上殘留的水汽。沈瓊芝看著裴玉朝長發(fā)如墨披著的昳麗模樣頗為心動,忍不住勾起他的發(fā)絲在指尖纏繞:“可惜我不會畫畫,不然就把你這模樣畫下來,再取名為《吾夫?qū)嵞酥喯梢病?。”裴玉朝笑看她一眼,收回目光專心用梳子輕輕梳理手中她的長發(fā):“你可以現(xiàn)在學(xué)。”沈瓊芝嘆息:“我沒這個天分,別說現(xiàn)在了,剛出娘胎學(xué)也來不及啊?!迸嵊癯溃骸拔乙膊簧么说溃S多年沒有碰過了?!鄙颦傊ズ吡艘宦暎骸澳氵@人向來謙虛,嘴上說不會,實(shí)際上可會了。我說不會那是真的不會,拿起筆來也只能畫個王八?!迸嵊癯Γ骸案奶飚嬕粡埥o我,我掛書房里?!鄙颦傊バΦ溃骸澳氵@是要我丟臉到外客那里去呢!你說你許多年沒碰過,那就是以前碰過,可有之前的畫作給我瞧瞧?”裴玉朝頓了頓,道:“都燒毀了,沒有保存下來,以后有空再畫吧?!鄙颦傊ヮH為遺憾:“好吧?!迸嵊癯畔率嶙樱骸安辉缌?,我們歇下吧。”“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