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玉朝問是怎么回事,沈瓊芝把沈靜蓉最近來府里請安的事說了。裴玉朝笑:“或許不只是為了這事。”沈瓊芝問還有什么事。裴玉朝道:“你那個叫沈云樺的庶兄倒是個膽大的人物,借著兩府關系在外很是風頭,結交了不少人,什么事都敢摻和一腳。要是惹了什么dama煩,隔壁府是兜不住的,只能來找我們。”沈瓊芝大吃一驚:“他做了什么傷天害理欺負人的事?”沈云樺是二姨太太的同胞兄弟,為人圓滑比較會做人,和所有兄弟姐妹關系都不錯。雖知道不是個簡單的,可這么些年也沒見他做過什么顯眼惡事,故而沒有太注意。裴玉朝道:“明面上沒有,私下怎樣不好說。我這邊的事情多,沒有專門派人盯著他,看他這情形,出的問題只怕不小。”沈瓊芝思索許久,道:“如果只是賣弄咱們關系避免人欺負也就算了,若他主動欺負人,我可饒不了他。”裴玉朝莞爾:“想是他知道你的性子,才在我們面前乖巧老實。若你是那種橫行霸道作威作福的,他的氣焰只怕要囂張上天。”沈瓊芝看他一眼:“我要是那種人,你也不會娶我,哪里還輪得到他囂張?”裴玉朝笑:“這可是冤枉我了,夫人是何等人我都要娶。不信的話,我這就去命人抬舉提拔他,讓他有資本更風頭囂張些。”沈瓊芝連忙道:“我開玩笑的,你可不許胡來。說句自私的話,雖都是自家兄弟,也有個親疏遠近,你真要縱容也該先緊著我娘生的那兩個才是,哪能便宜別房兄弟。”裴玉朝道:“一母同胞性子也相似,兩位舅子都是省心的人,再怎么縱容也闖禍有限,倒顯得你夫君沒本事能耐了。”沈瓊芝無奈:“你這人怎么能云淡風輕說這么狂的話!哪有嫌人闖的禍太小的。”夫妻二人正說著話,外頭忽然報說隔壁府二舅老爺來了,說是要見老爺。沈瓊芝心里一驚,二哥很少這個點親自過來,難不成是出了什么事?裴玉朝讓她去沐浴梳洗別多想,等他見完沈云柏回來和她說,沈瓊芝答應了。沈云柏在外頭急得直轉圈,看到妹夫出來心先放了一半,慌忙上前。“真是叫人無地自容,我也不知自家兄弟怎么能那么膽大,瞞著我做下那么要命的事,把我也牽連在里頭。不敢和老太爺與大哥商量,若他們知道了,只怕連我也要轟出家門去,實在沒有法子,只能厚著臉皮來找妹夫你。”裴玉朝讓他坐,問發生了什么。沈云柏漲紅了臉道:“我有一個庶出兄弟,叫沈云樺,如今在京中做糧食買賣。他不知是真的被人騙了,還是自己貪心,竟然把主意打到了遼國那邊去,而且還是帶頭之人。這伙人用極低的價格收來劣質的布匹,藏在官府車中蒙混運到邊境州府,再輾轉賣給遼人賺取暴利。前幾天事發,還以為不敢供出他,沒想到剛剛就被人捆到官府里去了,聽說光他就一人就賺了七十多萬兩銀子......”裴玉朝默然片刻,問:“你也牽連其中,是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