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不久前勉強也算是共眠過一晚,怕歸怕,不至于嚇破膽。
沈瓊芝盡可能調整自己的情緒和呼吸,輕聲道:“陛下......”
晏煜廷把她抱得更緊了些,慢慢道:“不許和我陛下妾身的,叫我夫君,不然我就治你的罪。”
沈瓊芝戰戰兢兢答應了,心想看來這人醉得不輕。
可再醉,他要砍她腦袋也是很輕松的。
沈瓊芝等了一會兒,想把他推開卻推不動,只得輕聲道:“我還沒換衣......”
晏煜廷直接親自動手把她外面的衣裳扒了丟在床下,又拔下她的簪環扔到一旁,重新摟入懷中:“睡吧,別再吵了。”
沈瓊芝膽戰心驚了大半夜,最后還是撐不住困意,就這樣睡著了。
晏煜廷卻是始終清醒的。
不但不醉,也不困。
他靜靜感受著懷中人從僵硬到松懈,到最后睡得很香,滿意地勾起唇角。
晏煜廷向來擅長不動聲色把人逼入絕境和圈套,回過神早已被封死所有的路。
現在藥效還不太穩,新的記憶也不夠轉移注意。
如果上來就直接做到底只會把人嚇壞,前功盡棄。
要循序漸進,一點點卸去她的抗拒和防備。
那么多年都等過來了,不至于差這幾天。
障礙都被鏟除了,她終于再次落入他手里,余生只能和他糾纏到死為止。
這次,她跑不掉了。
晏煜廷最近開始時不時獨寢一事,在后宮中造成了不小的隱秘震動。
所有人的反應都是難以置信。
圣上風華正茂又精力極好,從來就不是那清心寡欲的人,怎么忽然獨寢起來了?
燕榮榮得知此事后,雖有些疑惑,但沒有往深處想。
忽然獨寢,總比去寵別的妖精強。
或許是因為朝堂上事情太多,想要一個人靜一靜休息吧。
她收回注意,重新把精力放在了對付安陽宮那邊。
一想到這事燕榮榮就有幾分暴躁和頭疼。
也不知那徐懷瑾使了什么手段,竟然陸續有人開始依附那花貴嬪,完全不怕她的威脅和震懾,其中有子女的妃嬪居多。
她不是沒想過辦法打壓那邊的氣焰.
但夫君每次都是敷衍安慰她,不會真的收拾她們,以致于那邊的勢漸漸起來了。
燕榮榮感覺得到他對后宮之事的不耐煩,也能體諒理解,不好吵鬧強迫他出手。
他都被前朝的事弄得獨寢了,自己可不能這個時候火上澆油,越發把人往外推。
燕榮榮感覺自己好像陷入了一個看不到的坑,脖子上似乎也有一條正在收緊的繩子。
前方的路,仿佛越來越窄。
有這種感覺的不止是她,還有金盞。
因為心思細膩,她覺察出來的危險比燕榮榮更深刻幾分。
不知為何,雖然沒有任何證據和可能,她總覺得安陽宮那邊的起勢,不完全是徐懷瑾的手筆。
圣上似乎在有意無意幫那邊坐大,看似不管,實際上卻是在給她們爬起來的機會和空間。
這個可能性讓金盞不由得打了一個哆嗦。
不,不可能的。
娘娘是圣上最愛的女人,也是最愛他的。
打壓這樣的女人,圣上能有什么好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