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楚凡依舊是穿上舊衣服,回到柴房。
把門關(guān)好后,一抬頭便看到了床上的東西,頓時就讓他一愣。
除了一套被褥,一套衣服,居然還有兩個白面饅頭?
這可是在戰(zhàn)時,又值寒冬,粗糧能吃飽就算不錯了,這里居然還有這種細(xì)糧?
不過一想對方匈奴公主的身份,楚凡頓時就釋然了。
他確實是餓了,早已前胸貼后背。
沒管其它,拿起兩個饅頭就啃了起來。
雖然涼了,但并沒有硬,應(yīng)該是上午蒸的,對于現(xiàn)在的楚凡而言,這兩個白面饅頭絕對是無上的美味。
兩個饅頭下肚,他的體力也正在迅速恢復(fù),人更精神了。
略一沉吟,楚凡換下了床上的衣服。
并不是胡人的裝束,應(yīng)該是這處宅子原主人的,讓他心里的排斥感淡去了許多。
做完這一切,楚凡將被褥鋪好,掀開被子就和衣躺了進(jìn)去。
之前在潼陽關(guān)內(nèi)時,軍士們即便回營房休息,基本上也都是和衣而睡,畢竟隨時都有可能被喚起。
更何況現(xiàn)在還是在敵控區(qū)?
換作是在別的地方,他可能還無法睡的如此安穩(wěn)。
但這里可是匈奴公主住的宅院,最危險的地方反而最安全。
楚凡很快就沉沉睡去......
............
天色擦黑,時已近暮。
一隊胡兵抬著幾桶冰塊向這邊走來,帶隊的小隊長敲了敲門,吉拉很快過來打開了院門。
“吉拉,冰塊送來了,把空桶拿出來吧?!?/p>
小隊長讓胡兵們將幾桶冰塊放在院門內(nèi)側(cè),取了空桶就走了:“你們現(xiàn)在有雜役了,自己拎到墻角去,我們就不摻和了?!?/p>
事實上,吉拉似乎也并不想讓他們幫忙,冷著臉砰的一下就關(guān)門了院門。
外面,小隊長罵罵咧咧的聲音傳了過來,隱約似還說了些下流的話語,惹的幾個胡兵猥瑣輕笑。
“呸!”
吉拉黑著臉往地上吐了口唾沫,轉(zhuǎn)身向柴房門來,信手推門。
可惜,門已經(jīng)被楚凡從里面栓上了,根本就推不開。
“你個死啞巴,防誰呢?居然還敢栓門?”
“聽到了沒有?。口s緊出來搬冰塊......”
“死啞巴,你聾了???”
“還不趕緊滾出來,這么重的冰塊你不搬,難道讓我和居次搬嗎?”
她抬手不停地拍門,可能是把剛才的氣全撒到楚凡身上了,嘴里還在咒罵。
外面的胡兵們顯然聽到了,幸災(zāi)樂禍嬉笑著,卻沒人理會。
楚凡其實已經(jīng)醒了,但看看外面的天色,才剛擦黑而已。
先前月華居次可是說了讓他今天休息,養(yǎng)足精神后明天才干活的。
再加上吉拉嘴里不干不凈,楚凡不慣這種毛病,所以故意沒起來......
“吉拉,算了,他可能是累了睡沉了,我跟你一起抬吧......”
隱約間,似乎聽到堂屋那邊月華居次的聲音傳來,隨后吉拉拍門咒罵的聲音就戛然而止消失了。
“砰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