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鈺山不想再聽白薇的狡辯,擺擺手,讓她先回房休息。
等明天一早,該走流程走流程,他會親自帶白薇去自首。
竊取軍事機密,泄露軍事機密,兩項罪名,少說也是十年起步。
白鈺山雖然心痛,可律法在前,沒有人能可以徇私枉法。
他翻出抽屜里的藥瓶,往嘴里塞了一顆。
“孟叔!”
白鈺山朝門口大喊。
孟叔走進來,白鈺山沉著臉詢問白雋清回來沒有。
“還沒有。”
孟叔如實回答。
“他回來了你讓他來書房里見我。”
白鈺山說道。
“是,首長。”
孟叔應聲。
晚飯時間,白鈺山一點胃口也沒有。
這幾天夏芳芳不在家,夏芳芳是畫家,平常經常會出門采風,一去就是十天半個月,這次已經出門有大半個月的時間了。
前幾天給家里來電話,她要進山去寫生,少說還要一周才能回來。
白鈺山真不知道等夏芳芳回來了該怎么和夏芳芳交代。
愁苦之際,敲門聲響起。
白雋清渾身濕漉漉的走進書房。
外面下著暴雨,如同白雋清的心一樣。
他瑟縮著站在白鈺山面前。
“爸,那些事情都是我做的,你不要怪妹妹,要怪就怪我吧!”
白雋清還不知道軍事機密泄露的事情,一力將責任都攬在自己身上。
只要白薇能好好的,他做什么都愿意。
白鈺山望著白雋清,思緒仿佛回到了很多年前。
他本有一兒一女,兒子像他,女兒卻卻早早的離開了他的身邊,他總是會在心里想,如果他的女兒還在,那她會像誰多一點?
現在看來,是更像夏芳芳。
“薇薇的事情先放一放,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說。”
白鈺山猶豫了一下,不知道該怎么說起。
房間里,白薇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怎么都睡不著。
雖然白鈺山什么都沒說,可白薇心里還是直打鼓,有種不祥的預感。
不行,她得出去避避風頭。
至少要等白鈺山消氣,她再回來也不遲。
白薇想的很簡單,她怎么都是白鈺山的親生女兒,白鈺山總不會真的和她慪氣,不要她這個女兒吧?
如此想著,白薇從床底下拉出皮箱子,將衣柜里的衣服統統塞進去。
還有值錢的首飾,毛票,都藏起來。
她留下一張紙條,趁夜拎著皮箱子,躡手躡腳的走出房門。
路過書房時,她看到底下還亮著燈,里面傳來白鈺山和白雋清竊竊私語的聲音。
“你妹妹可能沒死。”
白鈺山一句話猶如一道驚雷,讓白薇挪不動步子。
這件事白薇多少知道一些,在她之前,白鈺山還有個女兒,但在肚子里就死了,生下來就是個死胎。
這些年,夏芳芳一直心里惦記著這個死去的女兒,全靠白薇嘴甜,哄著,夏芳芳破碎的心才得以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