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的未婚妻用了市面上的黑心棉衛生巾,曾經感染過。”
記者:“所以江先生是特意為了您的未婚妻,才研發出這款醫字號的衛生巾的?”
江遇:“是!”
記者:“江先生和未婚妻五一的婚期將近了,預祝二位新婚快樂,早生貴子,鳳凰于飛。”
離五月一日,還有一個半月。
問訊室的林聽,從電視上抽回眸光,低垂著腦袋。
五一......
她恐怕活不到那一天了。
江遇和林薇薇舉行婚禮,并未讓她有太多痛苦。
真正痛苦的是,在她死之前她可以安頓好柚子,替柚子鋪好未來的路嗎?
......
采訪結束。
江遇和集團的首席公關官——老張,一起坐上那輛車。
車上,江遇面色陰沉,“周自衡還沒有消息嗎?”
老張摸了摸自己頭頂一片光的腦袋。
落手時,面色陰沉地搖了搖頭:
“沒有。警方正在四處抓捕周自衡。”
“江遇,我可是聽說上面下了紅頭紅件。”
“抓捕人員在逮捕過程中,隨時可以將周自衡直接擊斃。”
周自衡是頭號危險人物。
抓捕過程直擊槍斃,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這樣的消息,讓江遇眉心擰成結。
胸口一股窒息感,如同冰涼的潮水漫過。
車子一路開回郊區的醫藥實驗室。
江遇問,“林聽那邊怎么樣?”
老張沒有直接回答,而是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江遇,江書臣說的對,你就是個刀子嘴豆腐心。林聽和周自衡明明是傷你最深的人,可是你還是在意他們。”
臉上沒有一絲笑容的江遇,又問,“問訊室那邊,讓林聽回家了嗎?”
老張:“能讓她回家嗎,她是唯一一個與周自衡有著密切接觸的人,又是周自衡的老情......”
老情人三個字,老張還沒說完。
江遇的臉色越發陰沉。
老張只好頓了一下,又說,“問訊室還關著她,不讓她走。”
聞言,江遇望向司機,“調頭。”
老張:“你不回實驗室了?”
半小時后,江遇來到某警局的問訊室。
隔著一道玻璃窗,林聽縮卷在墻角的身影,倍顯嬌弱。
她好像比前些天,瘦了一些。
工作人員推開了門,江遇走進去。
聞聲抬頭的林聽,見到江遇,立即站起來。
此刻,她把希望寄托在江遇身上,哀求著撲過去。
“江先生......”
蹲太久,腳麻了。
林聽差點軟軟地癱下去。
一只寬厚的大手握住了她的手腕,扶她起來。
江遇這才發現,她的手腕,太細了。
站穩腳的林聽,抽開手來,滿眼哀求:
“江先生,你可不可以幫個忙,幫我求個情,讓他們放我出去。”
江遇人脈廣,林聽是知道的。
這般楚楚可憐又哀求的模樣,讓江遇面色冷下來。
“這么急著出去是想干什么,和老情人見面?”
江遇嘴里的老情人,是周自衡。
林聽知道。
根本不想解釋,她直言道:
“李老師打電話告訴我,他們剛進電梯,電梯就墜樓了。柚子傷到了腦袋,我不知道她傷得怎么樣了,我只是想去醫院照顧柚子,我害怕柚子有個什么三長兩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