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聲音平穩(wěn)得猶如一條直線。
我媽媽騙了我,錢不是萬能的。
我傾家蕩產(chǎn)也換不回她的生命,我還要安氏干什么。
電話里是長長久久的沉默。
我以為我會哭,可我不知道為什么,一滴眼淚都流不出來。
我對他說,“霍聿珩,這次能不能麻煩你來接我回家一次呢?”
他沉默,良久才道,“安心,你又搞什么花樣?”
“就一次就好......”
......
一天過后,我在醫(yī)院里等到了霍聿珩。
這次他沒有刻意走得很慢,他大步流星,風(fēng)塵仆仆,臉上帶著連夜趕路的疲憊神色,卻依舊擋不住帥氣。
盡管他外表看起來有些冷漠,可他在看見我時,下意識流露出的溫暖和關(guān)愛,還是被我捕捉到了。
就像是我說的,一切回到了原點,他仿佛一個真正的紳士一般,給了我一個這段時間以來,最溫暖的一個擁抱。
“安心,想哭就哭。”
我在他懷里抬頭,墊著腳輕輕的吻在他的下巴上,堅硬的胡茬扎得我唇瓣隱隱的痛。
“老公。”我柔柔地喊他,“我哭不出來。”
他身軀一震,抱著我的時候帶了些憐憫的情愫,手掌安撫地揉著我的頭頂,“你好久沒喊我老公了。”
我素手解開他西裝的紐扣,手臂貼著他雪白的襯衣攬住他的腰身,他好像瘦了一些。
我把臉頰貼在他心口的位置,淡淡地道,“霍聿珩,我現(xiàn)在一無所有,只有你了。”
我閉上眼睛,心里止不住地想,“媽媽,你看啊,我把我們的錢都花了,也買不回你的命。
到底是金錢不是萬能的,還是我給他們的錢太少了呢?
可是我已經(jīng)把我們的全部積蓄都用了。
我會回到霍聿珩的身邊去,拿到新的證據(jù),拿到更多的錢,然后我會去到你的墳前,我會給你好多好多錢,我也會還給我,他們霍家欠我的真理!”
我抱著霍聿珩的手臂又緊了些,他以為我很需要他,也用力地回抱著我。
我和霍聿珩之間,只要不涉及曲云煙,一切都還可以正常交流的。
他很尊重我的意見,陪我把母親的遺體運回了國,和我的父親合葬。
葬禮那天,天空飄著小雨。
不大,卻很煩人。
像有什么撓在心上,總讓我感覺有什么事情即將發(fā)生。
儀式盛大,很多人前來吊唁。
我站在最顯眼的位置,接受著賓客的慰問,我重新戴上霍聿珩和我的結(jié)婚對戒,無人敢輕視我。
因為我現(xiàn)在不止是霍太太,還是安氏集團(tuán)總裁。
霍聿珩這個男人是有些大男子主義在身上的,我的脾氣收斂,他也不再強(qiáng)勢。
他可憐我,非要把這個總裁給我坐。
“你什么都不用管,掛名就好,其他的我都幫你處理好。”
公司的股東全都前來吊唁,他們卻并不只是來送我的母親,更多的是像一條毒蛇一樣在角落里窺探我的一舉一動。
我笑笑看向霍聿珩,淡淡了喊了聲,“老公。”
他便牽住我的手,給我撐腰。
我了然的笑笑,他這個人在外面面前做的功夫總是極好的,誰要是打了我的臉,那就是在打他的臉。
間隙時,我走出場地透氣,一個人從身后捂住了我的嘴,把我?guī)У搅私锹淅锏年幱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