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氏原本挺直的背脊,瞬間微頓下來,像一灘爛泥地伏倒在地。因為她清楚,進(jìn)了鎮(zhèn)撫司,就沒有吐不出的實話!或許還會把之前的算計,也都吐了干凈!到時候只會把事情鬧得更加沸沸揚揚,對二房將會是致命打擊!“你想怎么樣!”慕容黎沒回答她,揚起笑容看向太夫人,眼底一片冷漠嘲諷:“太夫人快聽,她們自己都招認(rèn)了對我的謀害算計呢!您還要在太后面前污蔑我驕縱鬧事,還敢說你們不曾苛待我半分?”太夫人步步踉蹌,不敢置信的老眼里含著淚。她以為二房都是嘴甜心軟的嬌人兒,而慕容黎從小不在自己身邊長大,沒有多少感情,所以總歸更加偏心二房,卻從沒想過她們背后時竟是這般陰狠算計。偏偏她剛才為了袒護(hù)二房,還在太后面前指責(zé)慕容黎。這些指責(zé)在這一刻,就全成了惡意污蔑、跋扈刻薄!“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慕容黎無動于衷,擺手打斷:“知不知道都不重要。照理說,我回府已有兩年,且馬上就要嫁入王府,您早該做主讓二房把中饋歸還于我。這糊涂裝了這么就,也裝夠了!”“現(xiàn)在,請?zhí)蛉水?dāng)著太后的面開個口,要么就當(dāng)沒有我們這一房的子孫,要么把二房攥緊在手里的中饋還我!”太夫人瞬間如被架在了火上烤。就算沒人提,她這一次也會讓二房交出掌家之權(quán),可被她這么先開了口,她就成了所有算計的罪魁禍?zhǔn)祝∫渤闪恕懊髦筷幎具€要繼續(xù)偏袒,不把太后和陛下放在眼里”的大不敬之人了呀!面對太后的目光逼視,太夫人心驚不已,怪慕容黎太不懂事、太咄咄逼人,可二房的謀害又是證據(jù)確鑿,她的偏袒也落在太后眼里,不敢再做辯駁,只能憋著一腔子污糟氣,點了頭!“郡主長大了,也是該學(xué)著自己操持庶務(wù)!我會讓所有管事盡快......”慕容黎過去將春意扶了起來,也順勢打斷了太夫人的話:“不必那么麻煩。來人!”她一聲喝,院門口走進(jìn)幾個人來,齊齊行禮。“郡主吩咐。”慕容黎站在屋檐下,初冬金燦燦的陽光灑落在她身上,顯得那么的神圣而不可侵犯!“李嬤嬤,帶人去接管賬房和庫房。周嬤嬤,去將所有對牌收回。崔景,帶上你的人去接手府兵......”有條不紊地分派,所有位置無一遺漏,最后下清洗人員的命令:“另外,盧氏提拔上來的,連同家小全部發(fā)賣。盧氏陪房,不許出二房院落,違者一律杖殺!”“速去!”崔景是國公爺留給慕容黎的人,從來只負(fù)責(zé)保護(hù)她的安危,又武藝高強,盧氏一直沒有機(jī)會除掉他。李嬤嬤、周嬤嬤等人,都是太夫人的人。盧氏掌中饋之后重用自己人,她們就被發(fā)配到了苦哈哈沒油水的差事上,心里可把盧氏恨得牙癢癢了。盧氏以后想收買到她們之中的任何一個為自己辦事,都是不可能的!這一通利落地發(fā)落下去,眾人還有什么不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