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表兄又不是傻子,自然瞧得出來。于是鬼畜的情節(jié)出現(xiàn)了。崔公子的熱情一句句都沖著靳伯虞去了,“今日可用膳了?”、“進得香不香?”、“可否與我說說戰(zhàn)場上的情形?”、“公子迤邐,不似尋常武將”,目光隱隱帶著炙熱,一副心之所向的模樣。饒是話本子看了不下百本的趙梓瑩和靳小妹也都傻眼了。慕容黎緩緩歪頭看向崔表兄:“......”弄鬼哦?靳伯虞明知道他是故意的,但面對著詭異的微笑和炙熱,臉也有點抽搐了。“崔公子溫默風流,是多少才女的夢中情人。”“不過文人酸腐,哪里比得靳大人戰(zhàn)場瀟灑。”靳家妹妹驕傲道:“那當然!我長兄武藝高強,可以保護黎姐姐!”崔公子微微一笑:“妹妹身在武將之家,為家人提心吊膽已是十六載,何苦再叫她余生還是不安?”靳伯虞一怔,一時間接不上話。正巧有女使來請人,打破了僵局:“郡主,公子,老夫人請二位去一趟。”如此,那幾個也只得先行離去。慕容黎站在一樹迎春花樹前,停下了腳步。崔公子看著她。明明花色明媚,卻印不進她那雙清貴溫柔的眼底,一股不著痕跡的憂愁隱隱縈繞著她,讓人不自覺生出想要小心護著的心思來。曲指輕輕敲了敲她的額,全然自家兄長的寵溺:“還不快謝謝表兄?”慕容黎輕笑,謝過后又道:“表兄頗有些......斷袖的潛力。”崔表兄爽朗而笑:“可別在長輩們面前說,我怕她們給我驅(qū)邪做法!”頓了片刻,又道,“這位靳大人是多少女郎的擇婿標準,表妹竟一點都不心動?”慕容黎側(cè)了側(cè)臉:“我也是多少人心中的月神,怎不見表兄對我有意?”“這么明顯?”“柳嬪母子的戲碼騙過了所有人,表哥的戲可堪與之相比?”崔公子輕輕“啊”了一聲:“絕對比不上!”慕容黎一笑:“那外祖母那兒,就勞表兄想個借口咯!”“妹妹可真是不客氣。”“兄妹之間,何須客氣!”慕容黎覺著有點累,告辭回了自己院子。卻見靳伯虞坐在次間的交椅上等著她。大抵,是fanqiang悄悄進來的。盯著他的靜月表情都有些慌張。慕容黎笑著安撫了她的情緒:“去外頭守著。”靜月猶豫了一下,福身出去了。慕容黎倒了杯茶水,推給了他:“怎么回來了?”靳伯虞沒有心情喝茶:“你......”慕容黎隱約猜到他想說什么,但是沒有接話。靳伯虞的唇開開合合了數(shù)回,還是問出了口:“你和靖權(quán),吵架了嗎?”窗戶紙被捅破,慕容黎發(fā)現(xiàn),原來沒有想象中的那么難堪。或許就是因為,結(jié)束了。“早就結(jié)束了。”靳伯虞又忙問道:“柳家沒倒,蕭元熠隨時都有翻身的可能,你真的甘心就這么嫁去清河嗎?”“不會。”慕容黎聲音輕輕的,十分冷靜。卻叫靳伯虞愣在當下。“他有他的人生,我有我的。”靳伯虞猛地站了起來:“既如此,你為什么就不能考慮......”慕容黎毫不猶豫地打斷了他即將出口的話:“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