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時間竟不知該說些什么,才能讓她不一味悲觀消極。慕容黎眨了眨眼睛,極力將眼底的淚意眨回去:“得到之后再失去,那才是最絕望的。我情愿嫁給一個紈绔、一個不值得的人,從一開始就注定了會夫婦反目,也好過在一個很好的人心里,成為不堪的污點,連最后的朋友也失去,那我......就真的太可悲了。”靳伯虞看著她眼眸通紅,卻不肯落下淚的模樣,所有情意全都堵在了腔子里,化作綿綿不盡心疼,再也出不了口。他靜靜離開,就如他來時一樣。有些話憋在心里時像刀子,說出口的時候也像是刀子,刀刀割在心口,叫慕容黎痛得幾乎喘不過氣。叫人熬一劑濃濃的安神湯,她想安安靜靜的睡一覺。偏偏有女使匆匆來稟。慕容修和小崔氏的好戲,開演了。國公府門前。看熱鬧的人里三層外三層,圍了一大圈。小崔氏靠在慕容修的懷里哭的梨花帶雨。見著她出來,一下子飛撲過去,死死揪住她的裙擺:“表妹!你可憐可憐我腹中的孩子,別那么狠心逼死我們母子啊!”慕容黎指尖彈在她胳膊肘上,迫她松了手:“崔大姑娘這話,本郡聽不懂。你一未嫁女,哪里來的孩子?我既未見過,如何害它?”小崔氏撫著小腹痛哭:“我知道我的請求叫你為難,可我真的是沒辦法了!修郎若是沒有功名,沒有一個像樣的官職,我父母就不肯讓我們成親!可我腹中的是一條活生生的生命啊!““求你別害死他!”慕容黎嘆息:“要它死的是你父母,何故扣在我身上?”“孩子都已經(jīng)有了,你再說這些有什么用!”小崔氏陰沉地盯著她,理所當(dāng)然的命令道:“你得陛下和太久寵愛,你去求,你去給他們磕頭,他們一定會答應(yīng)把功名還給我家修郎的!”慕容修低著頭扶著小崔氏,一言不發(fā),嘴角勾著勝利的得意。人群里立馬有人跳了出來指責(zé)、扣帽子。“盧氏是盧氏,七公子是七公子,你少若是遷怒,既是故意害命!更何況,以后他就是你的表姐夫,是崔家人!”“你就那么狠心眼睜睜看著他們小夫妻倆什么前程都沒有了嗎?你可以不管他們小兩口,難道崔家的臉面也不管不顧了嗎?崔家可是你的外祖家啊!”“我看你就是自己被退了婚,見不得人家恩愛,故意要害人家的孩子!難怪秦王非得要毀了你,就你這種自私自利的賤貨,根本就是活該!呸!”......一般人確實只會覺得小崔氏有病。但是自己過的不如意,也看不得別人好的人也多的是,于是越來越多人冒出來大罵慕容黎狠毒自私。場面一度混亂。還有人沖出來要推搡慕容黎。但那些人還沒上到府前的臺階,就被嗖嗖而來的幾支箭射中的小腿,躺倒在地上哀嚎起來!眾人的目光刷的看向箭射來的方向。就見身著青墨色華服的男人騎著高頭大馬,帶著一群緋紅官服,烈烈而來!時隔數(shù)日再見到蕭靖權(quán),慕容黎喉頭干澀。蕭靖權(quán)面色清冷,赫赫威勢壓得在場眾人頭不敢出聲。“所有鬧事者,仗四十,扔京兆府大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