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眼神是她一直追尋的，卻又是她從未擁有過的。
墨靈云放在腿上的手不自覺收緊，原本平整的白色連衣裙已經被她捏出了不少褶皺。
“玉凜哥哥，如果程詩雨跟以前一樣籍籍無名，你還會喜歡上她嗎？”
墨靈云不自覺的問出這話，當話音落下的那一刻連她自己都驚訝了。
她怎么把心里話給說出來了？
墨玉凜眼底劃過一絲煩躁，眉頭微微蹙了蹙。
“小云，你說這些不切實際的幻想有意思嗎？”
“我早就知道程詩雨很優秀，要不然你以為為什么當初我要將她拿下。”
“整個江城那么多的名門望族，只要聯姻就能幫我在墨氏集團取得不小的地位，你以為我為什么偏偏找到了程詩雨？”
墨玉凜冷笑一聲，那張虛偽的面具下竟少見的流露出了一絲真情。
或許就連程詩雨都不相信，墨玉凜當初對她是有感情的。
不過這些細微的感情在利益的加成下早就變得面目全非。
墨玉凜通過壓榨貶低剝奪程詩雨的光芒，使得程詩雨變成了和他一樣庸俗的普通人。
這些年里沒人記得程詩雨是程家大小姐，大家只知道程詩雨是跟在他墨玉凜身邊的一只舔狗。
沒人知道程詩雨是江城大學設計專業最杰出的學員，她的在校設計也曾轟動過整個設計圈。
更沒人知道，即便程詩雨這些年來的心思根本就不在事業上，可她依舊化身為野川，輕輕松松的就包攬了國際上的各大獎項。
程詩雨越是熠熠生輝，墨玉凜就越是變態的想要掩蓋她的光芒。
這樣優秀的人就該被他獨占，就該變成一條被他拴在身邊的狗！
程詩雨如今越是熠熠生輝，越是高高在上，墨玉凜對她的占有欲就愈加強烈！
墨靈云從未在墨玉凜的臉上看到這樣的神情。
在她的心里，墨玉凜雖然有些小算計，可他的本色是溫柔的。
可如今的墨玉凜就像是深藏在洞穴里的毒蛇一樣，黏膩潮濕又陰冷，似乎只要沾染上就會瞬間萬劫不復。
“小云。”
墨玉凜在喚墨靈云的時候，聲音又恢復了如常一般的溫柔。
“我這輩子是一定要跟程詩雨在一起的，哥哥喜歡乖孩子，你不要再動你的那些歪心思了好嗎。”
墨靈云背后一寒，慌亂地躲避著墨玉凜的目光。
“哥哥，你相信我，我不會再破壞你和小雨姐姐的感情了。”
“我就知道我的小云最乖了。”
一玉凜抬手準備去摸墨靈云的腦袋，墨靈云下意識的躲開。
墨司宸雖然沒有對墨靈云動手，可是自從墨玉凜蘇醒后就將墨司宸用在他身上的手段都對墨靈云使了一遍。
那些傷口又細又小，根本不會讓墨靈云的身體受到任何的傷害。
可如今在衣服的摩擦下，她每動一次，身上那些細小的傷口就要密密麻麻的疼上一回。
墨玉凜高高抬起的手僵在了半空中，眼神瞬間冷了下來。
“小云這是害怕哥哥，要躲避哥哥嗎？”
“沒，沒有。”
墨靈云小心翼翼的靠近，用自己的腦袋蹭了蹭墨玉凜的手掌心，這動作跟小貓小狗沒什么區別。
墨玉凜心滿意足的放下了手，目光再次落到了臺上的程詩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