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詩雨斜斜靠在一旁，隨后長舒一口氣：“目的？我也不知道。”
墨司宸思忖片刻，也沒有說出口。
兩人頭抵著頭靠在一起。
江城的商業版圖，已經是墨司宸的囊中之物了，他自然不會擔心生意的事情，他的余光落在程詩雨的身上——如今，老婆才是他最擔心的事情。
驀地，男人驀地湊上前來，捏了捏程詩雨的臉蛋：“你說，他的目標該不會是你吧？”
程詩雨打走了墨司宸的手：“亂說！”
男人玩笑過后，男人的眸色卻莫得陰沉——墨司宸說出的話，就不算開玩笑。
彼時，樓道里將一切都看在眼底的身影轉身離去。
顧諒只身站在樓梯間，拿出手機撥通了那個海外號碼。
“他們已經起疑了。”顧諒聲音低沉，臉色陰沉得滴水，那副可愛的模樣瞬間不復存在。
電話那頭是個女人的聲音，帶著些鬼魅：“墨司宸會起疑我是明白的，只是那個女人竟然會這么快就起疑？倒是我想不到的。”
“不過你也不用理會那么多，你只需要知道，你的任務是搞定程詩雨。”女人指間夾著雪茄，抿了一口，煙霧從雙唇間飄散出來，氤氳了一雙眼睛。
顧諒欲言又止。
女人似乎察覺到了什么，挑了挑眉，紅唇勾起一抹弧度：“顧諒，你不要告訴我，你愛上程詩雨了。”
“你的計劃，會傷害程詩雨嗎？”顧諒眼底一沉，冷聲問道。
女人冷哼一聲，將雪茄按在一旁，隨后站起身來，高跟鞋落地的聲音驚起一片回聲：“顧諒，為我做事，最忌諱就是感情用事。”
“她現在懷孕了。”顧諒繼續開口。
女人腳步一頓，雙眸肉眼可見地縮了縮：“顧諒，不要告訴我，你還想要替別人做爸爸，你的爺爺是不允許的。”
“看來，你是真的愛上她了，不過也沒關系，只要把握好分寸就好。”女人恢復了方才的從容，抬手看了看殷紅的美甲。
“但凡讓我察覺到你要傷害程詩雨一絲一毫，我會立刻終止行動，并且把你的所作所為告訴全世界！”顧諒幼態的臉閃過狠厲。
只是這些話，在女人看來無異于羊羔發飆，不值一提。
女人輕笑一聲，隨后繼續向前走去，打開車門坐了進去：“顧諒，在你完成我的任務之前，你還沒有機會和我談條件，記住你自己的身份。”
話音落下，電話便被掛斷，顧諒再次撥打過去，已經是空號。
女人猛踩油門，火紅的尾燈消失在黑夜之中。
彼時，顧諒一拳砸在了墻壁上，嘴里暗罵：“王八蛋！”
樓梯間突然傳來一陣聲音，顧諒瞬間恢復了情緒，揉了揉指腹，迎面走來的是莉莉和薇薇安。
“顧諒，你怎么在這兒？”薇薇安眼底一驚。
“我迷路了，兩位姐姐能不能把我帶回去？”顧諒淺笑著，依舊是一副陽光少年的模樣，與方才狠厲的模樣判若兩人。
彼時，從天臺上下來后，墨司宸撥通了顧老爺子的電話——
“顧老先生，有些問題，我需要向您核實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