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得有些不確定,卻遭到了一記白眼。外祖母冷聲呵斥,“我親眼看著流掉的,怎會有假?你不許再提這事!最好是悶在肚子里,帶進棺材!”“是是是。”樊舅母忙點頭。*沈桑寧本是打算直接去找羅大夫,問問柳氏生產(chǎn)的事,哪料云昭又急急趕來——“夫人,我有一事忘說了。”“在揚州時,我瞧見了裴二公子,還有您的繼妹,我特意打聽了,據(jù)說兩人是回柳家省親。”怪稀罕的,這兩人還會回鄉(xiāng)省親?雖說柳家還有些家底,但到底是被貶為平民了,這毫無助力的家族,沈妙儀一慣也看不上,幾乎是沒什么往來的。一改常態(tài),沈桑寧想想也沒好事。這時,紫靈瞪瞪眼,吐槽道:“奴婢就知道,這二少夫人就是學(xué)人精,我們少夫人嫁國公府,她也要嫁,少夫人回外祖家,她也回她外祖家。”“累不累人啊,唯獨沒學(xué)人的事,恐怕就是開酒樓了!”沈桑寧略有深意地看紫靈一眼,沒有糾正什么。倒是想到裴徹來了揚州,她有些不確定,“這幾日,讓洛小娘不要出門了。”不怕一萬,只怕萬一,還是躲著些好。沈桑寧沒有耽擱,打聽到羅大夫的醫(yī)館,便找了過去。豈料被藥童告知,半個時辰前,羅大夫被鄰縣縣令請走治病去了,最快也要四五日才能回來。無奈,沈桑寧只有耐著性子回家等著了。是夜。兩碗湯藥被擺在面前。“這是你的,這是我的。”沈桑寧將大碗的藥推向裴如衍,對方陷入無動于衷的死寂。而后,他道:“這又是什么藥。”“養(yǎng)身體的,”沈桑寧怕他誤會,特意補充,“放心,這藥單純養(yǎng)生,不會讓你晚上燥熱的,我月事還沒走呢。”語畢,她抿著嘴角,端起藥碗喝干凈。她這碗藥是養(yǎng)生養(yǎng)顏的。待沈桑寧喝完,看見裴如衍還是沒動,不由問道:“你不喝嗎?”他沉吟道:“自與你成婚以來,我都快泡進藥罐子了。”哎,她還不是為了他好嗎。沈桑寧施施然道:“自帶藥香,不好嗎?”裴如衍沉思一陣,“那是香的嗎?”“當(dāng)然。”她毫不猶豫。健康的味道,怎么不香了!他聽聞,用纏著紗布的手拿碗,將藥一飲而盡,然后道:“我也許應(yīng)該換藥了。”言語明明正經(jīng)得很,偏讓沈桑寧聽出暗示意味。“你上啊,我又沒攔著你。”她莫名其妙。裴如衍將紗布解開,仍是紅彤彤的一片,比中午還多了幾個水泡。沈桑寧看一眼,下意識“咦”了一聲,抬頭對上他有點“受傷”的眸光。嘴快了。她尷尬地解釋,“我不是嫌棄啊,我是因為不知該如何表達我的震撼......”算了,越解釋越離譜了。隨后,膏藥被遞到她掌心。裴如衍淡淡道:“我自己下手太重。”還是那句話。沈桑寧想到白日給他上藥,他一直覺得疼,于是干脆道:“我去找個手腳輕的丫頭來。”她起身,被他另一只手牽住衣角。裴如衍好看的眉眼緊了緊,生硬道:“我不喜歡別的女人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