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塵城厲聲道:“思宜,你怎在此處?給我回去!”
陳思宜自小就被驕縱慣了,才養(yǎng)成了如今不務(wù)正業(yè),游手好閑的風(fēng)流子弟。
對于被自家父親抓包的事情,陳思宜只是短暫一慌,而后反問道:“父親能來此處,我為何不能來?”
陳塵城怒道:“我是來干正事的,抓人,你呢?你是在這里找姑娘的,能一樣嗎?!”
“你最好現(xiàn)在給我滾回家去,否則我可告訴你母親了。”
陳思宜不怕父親,怕母親,想到他母親那個怒發(fā)沖冠的樣子,他就覺得他的屁股隱隱作痛。
但他昨日為了能博美人一笑,可砸了不少銀子在她身上,今日之約,是他用千金換來的,要他這么走了,他不甘心。
所以,他咬了咬牙,堅持道:“那父親就去告訴母親吧,我就不打擾父親你辦公了。”
說著,陳思宜就要開門進(jìn)去。
老鴇見陳塵城也要跟進(jìn)去,心臟一跳,趕忙道:“陳公子,芍藥姑娘為了今晚,可精心準(zhǔn)備了很久,如今正在泡花浴,就等著陳公子過去呢。”
陳思宜停下腳步,雙臂張開,將陳塵城擋在門外。
“父親,你不要跟過來,別毀了芍藥姑娘的清譽(yù),你要找的人不可能在這里,起碼不在這個房間里。”
陳塵城疑心重,勢必不放過每一個角落。
陳思宜的這番話,并不能將他的疑慮打消,他道:“在不在,我看了才知道,誰知道里面是不是什么芍藥呢?”
陳思宜不悅道:“父親,我看你根本不是為了犯人來的,而是為了看芍藥姑娘身子來的,我會把這件事告訴母親的。”
陳塵城恨不得一巴掌拍在陳思宜的頭上:“逆子!有你這么想父親的嗎?好,你要是怕我看她的身子——”
陳塵城的話未完,屋里頭的聲音再次傳來。
“三郎,你怎還未進(jìn)來呢?你再不來,這水可都要涼了,鴛鴦浴可如何進(jìn)行得下去呢?”
“父親,你聽到了嗎?這就是芍藥姑娘的聲音,而且鴛鴦浴,也是我昨晚和她說的,這兩點足以證明里面的人是芍藥,父親你趕緊走吧,別耽誤我的正事了。”
話罷,陳思宜一把將陳塵城推了出去,將門給反鎖了。
陳塵城氣得臉色漲紅,但也沒有奪門而入的想法。
這道聲音,確實和那劉小姐不同。
或許真是他想多了。
陳塵城袖袍一甩,只好從這里離開。
老鴇看著陳塵城離去的身影,又看向面前的房間,頭一次不知道該怎么做了。
這......到底該如何啊!
老鴇敲門,問向里面的“芍藥”:“芍藥,陳公子送你的玉佩還在對面房間呢,你隨我過去。”
柳洛音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將里衣迅速穿好,而后向春分使了個眼色,在陳思宜要抓她的時候,讓春分將其打暈。
陳思宜的眼珠子都在粘在柳洛音婀娜的身姿上,哪還有心思注意屋內(nèi)有沒有他人。
或是有沒有人暗算他。
陳思宜的眼中浮現(xiàn)著欲色,手往柳洛音的腰肢伸去,而就在他要碰到的時候,他脖頸一痛,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柳洛音轉(zhuǎn)身,看著倒地的陳思宜,對著老鴇道:“媽媽,還請進(jìn)來一趟。”
因為不確定外頭是否還有陳塵城的眼線,柳洛音只能用著“芍藥”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