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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第一場雪花飄落,謝季臨興沖沖的跑進屋要帶我去看。
可他一進門,就只看見何威文握著我的手在流眼淚。
醫(yī)生的話真準啊。
何威文,我冷。
我的聲音小的可憐,何威文不說話,又把外衣脫下來往我被子上面蓋了一層。
謝季臨一把推開他,跌在我面前。
裊裊,對不起!
如果不是我,你不會死!該死的人是我啊裊裊!
他跪在我床前哭,而我已經(jīng)說不了話了,只能看著窗外的雪景越來越遠,直到最后消失不見。
兩年以后,何威文來給我燒紙。
我有些奇怪,謝季臨這個狗東西居然敢不來。
是真不怕我這個阿飄去他床頭蹦迪啊。
香紙燒了一半,何威文才開始絮絮叨叨。
謝季臨去找你了,裊裊。
你死了以后,他日夜買醉,后來在酒吧遇見一個和你長得差不多的小姑娘。
謝季臨把她寵上了天,結(jié)果你猜怎么著
小姑娘跑去整容,謝季臨大發(fā)雷霆,連夜把她掃地出門。
再后來謝季臨就瘋了。
公司也不管了,什么都不要了。
監(jiān)控最后一次拍到他,是他走在跨海大橋上。
他跳海zisha了。
我坐在墳頭上吸食著瓜果的香氣,差點被嗆到。
哦,忘了,我是阿飄,阿飄不會被嗆到的。
謝季臨,你到底有多恨我,做鬼都不放過我。
不過你真蠢。
你這樣的人,我們走的不會是一條黃泉路。
我跟你,死生不復(fù)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