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賀夕顏躺在病床上,臉上血色盡褪。蕭墨寒坐在輪椅上,目光復雜地看著她。醫生檢查不出任何毛病,只說她是睡著了。可蕭墨寒覺得不像醫生說的那樣簡單。若只是睡著,她怎么會吐血?......蕭墨寒背靠在輪椅上,忍不住睡意閉上眼睛。蕭慶陽夫妻來到時候,一進門他就醒了。看見來人,他揉了一下眼睛。“大晚上的,不是讓你們不用來了嗎?”傅知音心疼道,“邊上的病床不是空著的嗎?你怎么不上床去睡?這樣坐在輪椅上,睡感冒了怎么辦?”蕭墨寒掃了一眼賀夕顏,“謝二嬸關心,我沒事。”傅知音看著昏睡的賀夕顏,問道,“夕顏怎么樣?”“醫生咋說?”“沒事,醫生說她只是累了,睡著了。”蕭慶陽皺眉,“怎么和劉家丫頭一樣。家庭醫生也說那丫頭只是睡著了。”“對了,你爺爺他們突然改航班。是不是也是這丫頭暴露心聲說的?”蕭墨寒點頭,“嗯。”蕭慶陽思忖片刻,“這么說來,你不離婚是對的。我聽你奶奶說這丫頭已經改邪歸正了,不找你鬧了。對承熙也上心了。更重要的是她現在也不嫌棄你的腿了。你看......”蕭墨寒冷聲道,“她這么做都是有目的的。留下來只是為了讓我愛上她,然后再踹了我。好多分一點離婚財產逍遙快活。”蕭慶陽嘴角一抽,“這么說她變好只是想換一種方式逼你離婚?”“算是吧!”傅知音氣得不行,“這丫頭咋就這般不識好歹?你對她這么好,她怎么就......?”“二嬸。”蕭墨寒打斷她的話。“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我有承熙就夠了。這一年多強留她在身邊,我已經累了。”傅知音張了張嘴,無奈嘆息。“二嬸只是替你不值。你為了她付出這么多,到頭來......”......第二天,賀夕顏醒來時看著陌生的環境有片刻恍惚。她歪頭看了看四周,發現是在病房,疑惑地坐起身。“我怎么在這兒?”這時候,蕭墨寒滑著輪椅從衛生間出來。四目相對,蕭墨寒目光一如既往地冷漠。片刻后賀夕顏才想起來她昨晚把惡靈干掉后,突然一口鮮血吐出就不省人事了。她正想著怎么把昨晚出現在蕭慶陽房間的事給圓過去,蕭墨寒就率先出聲。“醒了,還有沒有哪兒不舒服?”賀夕顏難得聽到他略帶關心的嗓音,倒一下子有些不適應。“我沒事......”“那個......昨晚......”她要怎么說?蕭墨寒臉不紅,心不跳地胡扯,“你昨晚夢游了。二嬸昨晚醒來上廁所,發現你夢游走錯房間,跑到他們那里睡地板,差點把她給嚇死。”“什么,夢游?”賀夕顏驚呆了,她暈倒后二嬸他們醒來發現她,把她當夢游?蕭墨寒忍住勾起的嘴角,別過頭。“嗯,夢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