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皓宸見明若神色不對，連忙詢問：“出什么事兒了？”明若把阿秋聽到的，和自己的猜測告訴司皓宸：“恐怕云中殿出事了。”司皓宸微微松了口氣，云中殿那邊他倒是比較放心。畢竟，七叔公是個神棍，不會讓自己陷入難以化解的危機之中。“別急，這就暗衛(wèi)去打探。”司皓宸偏頭看向在角落里埋頭測算的明瀾，“明監(jiān)侯，為國師卜一卦吧。”司皓宸對中州勢力很戒備，從青牛山回來后，就把路上撿來的玄機閣少主扔到欽天監(jiān)，做了九品的監(jiān)侯。明瀾對待工作很認真，觀測星象推演歷法，比其他同僚都精進。但是，絲毫沒展露出玄機閣少主的風(fēng)采，表現(xiàn)十分……中庸……白燊倒是發(fā)現(xiàn)，明監(jiān)侯擇開業(yè)的日子倒是十分在行。今天特地來找明瀾擇出海的日子。沒想到皇上也很感興趣，將明瀾傳到小書房來擇吉日。（云皇陛下：朕不是‘感興趣’，單純覺得他沒什么用處，像濫竽充數(shù)吃白飯的。）明瀾無語望天，自己盡量降低存在感，還是被皇上被皇上點名了。如果有卦石在手，他對自己的占卜之術(shù)是很有信心的。問題是，明氏一族祖?zhèn)鞯呢允谖渍羞z失了，這些天尋了幾塊玉石代替，但少了最重要的一塊雀翎石，實在難堪大用。從前高居國師之位的明氏一族，后人連卦都卜不來，這不是吃白飯是什么？云皇陛下看著明瀾，目光中的威壓如有實質(zhì)。“啟稟陛下，微臣的卦石有缺失，占卜會有偏差。”明瀾只得實話實說。“來人，去欽天監(jiān)取套卦石來。”云皇陛下沉聲吩咐。“陛下，欽天監(jiān)沒有微臣適用的卦石。”明瀾把欽天監(jiān)中所有的卦石盤摸了一遍，連庫房中未經(jīng)琢磨的原石都看過了，“微臣的卦石中是缺一枚雀翎石……”明瀾還想跟陛下解釋一下雀翎石如何難得，只見許多雀翎石琢磨的卦石出現(xiàn)在面前，每一顆都瑩潤透亮，還鐫刻著金色的符文。明瀾怔怔地看著宛如天空般澄澈的卦石，整個人都呆住了。他也曾聽祖父說過，先祖使用的卦石，一整套都是雀翎石琢磨的。只是年代久遠，祖祖輩輩傳下來，傳到他這一輩，只剩一顆。所以，明氏一族占卜的偏差也越來越大。“明監(jiān)侯可以先從這些里挑選，實在不合適，可以畫了圖樣專門琢磨……”明若沒見過明瀾之前用什么卦石，這些是她讓阿翎給師兄打造的，師兄從中挑選了兩套，這些剩下的，就被她隨便丟空間里了，打算送去云妝樓重新琢磨鑲嵌首飾。“這些已是極好的了。”聽到明若的話，明瀾從愣怔中回過神來，“在下可否從中挑選一整套？”剛才說是缺‘一塊’，現(xiàn)在要選‘一套’明瀾多少有些心虛。“可以呀。”這些并不是溯洄潭中最頂級的雀翎石，阿翎說，這種品質(zhì)用來做卦石是最好的。但是，明若覺得阿翎就是摳門兒，不舍得拿好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