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這里,蘇婉若突然笑了一下,但是她的眼眶卻越來越紅,滿載著憂傷。君戈野依舊沒有說話,就這樣安靜的躺在床上看著她,似乎是在等著她繼續(xù)往下說。她深吸了一口氣,繼續(xù)開口:“其實(shí)我好像也有點(diǎn)搞不懂你對我的感情是什么,因?yàn)槟阒罢f過喜歡,后來又說不喜歡......”“還記得上次你離開的時候我跟你說過,下次見面,我們好好的討論一下這個鐲子的問題,也討論一下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可是現(xiàn)在你失憶了啊,不記得我了,我在想,要不要這個時候歸還你自由比較好,畢竟遺忘好像就已經(jīng)是你的答案了,我趁人之危的話,似乎有些不太道德?!薄八裕阌X得呢,君戈野?”蘇婉若歪著頭笑盈盈的坐在床邊看著他,等待著他的答案。君戈野同樣看著她,眼睛依舊一片淡漠,宛若寒冰,清冷無情讓人生畏。歸還自由......僅僅四個字就已經(jīng)表明了她的意思,相識于人海,歸還于山海,從此朝朝暮暮,不相見不相念,我向神明許了你,現(xiàn)如今,將你歸還自由,隨風(fēng),隨浪,隨天際,唯獨(dú)不隨我。君戈野盯著她,像是要看透她的靈魂一般,眼神比剛剛還幽深了幾分,里面滿是深不見底的漆黑,讓人膽寒。就在他準(zhǔn)備開口的時候,突然看到眼前的女孩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躺在病床的他,“既然君先生不想回答的話,那我就替君先生回答好了?!本壬?.....君戈野唇角抿緊了幾分,她喊他君先生?確實(shí)是一個冷淡的稱呼,聽得他心里難受?!拔疫€沒有對你剛剛說的話做出答復(fù),你不用著急和我撇清關(guān)系,喊君先生還早了一些,你大可......”酸楚的話還沒有說完,唇角突然一熱,帶著淡淡的幽香,刺的他整個心臟顫了又顫,往常就算是有槍筒頂在腦袋上都能泰然處之的君總,現(xiàn)在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敢相信。后面要說什么都忘記了,只是傻愣愣的躺在床上看著她。而女孩看到這一幕卻很是喜悅,眼睛里像是有萬個星星一般亮晶晶的看著他,眉眼彎彎,透著嬌俏,“君先生,我準(zhǔn)備開始追求你了。”剛剛還說別人霸道強(qiáng)勢的她,現(xiàn)在囂張的像是一只孔雀。說完,剛準(zhǔn)備轉(zhuǎn)身,手腕卻被人抓住,君戈野唇角帶著戲謔,眼睛里滿是笑意,哪還有之前的半分冷漠,“親了我就跑,你是女流氓嗎?”蘇婉若被他說的臉頰一紅,虛張聲勢的反駁:“我那不是說了要追求你嗎,那只是通知,又不是詢問,所以用不著你的回復(fù)?!本暌耙惶裘?,這是哪來的謬論?“那你能告訴我為什么嗎?”蘇婉若歪頭想了想,很是誠實(shí)的回答:“《小王子》里說:小王子在地球上難以忍受孤獨(dú)與對玫瑰的思念,寧愿以肉體的毀滅為代價,也要回去陪著玫瑰。他實(shí)在擔(dān)心在沒有自己的日子里,玫瑰的生活是否很好。他需要綿羊,但必須有牙套。因?yàn)橹挥羞@樣,才能保障玫瑰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