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免也被劃出了數道血痕,不過此刻的她滿心戰意,根本沒有放在心上。她看準時機,在阿古泰的長刀沖前,直擊面門之時,瞬息間抓住破綻,手腕一轉直刺阿古泰心口!自己卻也不可避免地被長刀刺透了肩膀。阿古泰不甘地瞪大了眼,目光含恨:“我不是敗在不如你,我是敗在了……自己人手上!”楚汐月無言地拔出劍,心口卻突然感到一陣窒悶,臉上也泛著灼熱的疼痛。她緊蹙著眉,不可置信地看向手臂上的刀痕,傷口處泛著紫,阿古泰的刀上竟淬了毒!蜿蜒的血跡滴落,頃刻間又被柳絮般的心血覆蓋。楚汐月失去意識的最后一刻,朦朧的視線中,一人正穿過凜冽的風雪堅定地朝自己的方向走來。意識混沌,楚汐月卻認出了那道單薄的身影:“江沉……”第35章中軍營帳內,眾人神色凝重,望著榻上昏迷不醒的楚汐月。饒是云止行醫數載,診到楚汐月此時的脈象時,只覺心跳都漏了半拍。云止σw.zλ.眸中竟第一次流露出了凌厲的恨意。“好生陰狠的毒!若五日內得不到解藥,汐月的臉就會化為骷髏而死!”霎時間,營帳內落針可聞。魏寧忍不住紅了眼眶:“這北疆人,果然陰險!”“不,這應當不是北疆人下的毒,而是東都葉氏。”江沉的臉色頓時煞白如紙,不可置信:“你說什么?”“此毒與‘牽機’同根同源,甚至比起‘牽機’還要更為陰毒。”又是東都葉氏!江沉的心頓時沉墜下來,眉目間凝重萬分。云止看向他,咬字恨聲:“你的師妹,在哪?”“她早已被我逐出師門,不再是我師妹,故而她的行蹤,我也無從得知。”他知道云止心中的懷疑,可葉殊又怎么會出現在這偏遠苦寒的邊疆呢?江沉怔了怔,腦中回想起當時跟在阿古泰身邊的黑袍身影,和陣型之中的八卦排陣。江沉看向魏寧,問道:“此戰的俘虜中,可有過一個身著黑袍的人?”魏寧努力回想了片刻,搖了搖頭:“不曾見過,或是已經逃了。”江沉不禁攥緊了拳,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心底生出莫大的絕望。魏寧見江沉如此,倏然也反應過來:“你是說,給楚將軍下毒的,就是此人?”江沉眸中壓抑著怒意滔天,他下意識想要掐訣推卜出此人的位置,心口卻猛然一窒,手抖得已不成樣。寒意自四肢百骸傳來,這具強弩之末的身體,起碼在一段時間里,不能再卜算天機了。江沉只好強撐著意識,沉聲下令:“找,她必定還沒有逃出多遠,掘地三尺也要找到!”“是!”事關楚汐月的生死,魏寧沒有二話,隨即領命而去。他想起自己找到楚汐月時,她已經雙目緊閉失去了意識,江沉一生都從未有過這一刻來得恐懼。他甚至都想不起自己是如何撐著一口氣將楚汐月從天痕山帶出來的,那時候的他一顆心都被楚汐月死生不知的忐忑和驚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