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海被審了好幾天，這家伙的嘴挺硬的，什么都不說，死皮賴臉的坐在那兒，除了最初的那些說辭，其他的一個字都不透露，搞得派出所的人對他這種滾刀肉都有些無奈。
但好在王大海并不是什么嫌疑人，醉酒駕車，當街行兇傷人，這些都是事實，根本不可能被放出去，派出所有大把的時間和他耗。
呂輕武也沒有把王大海怎么樣，無非就是派了幾個年輕，精神力充沛的警員，二十四小時輪番盯著他，除了審訊室，王大海哪兒都不能去，就算是去上廁所，也有人站在旁邊看著他。
幾天下來，這家伙就快要被折磨瘋了。
接著呂輕武親自和他談了幾個小時，最終攻破了他的心理防線。
而隨著王大海吐露實情，就連呂輕武的臉色都是越來越沉，仿佛聽到了一個不得了的消息。
起初的時候，王大海只說自己是因為缺錢，接了陽城這邊的一個雇傭任務，然后對李凡出手。
但當真相浮出水面之后，呂輕武才意識到，事情根本就不是這樣的，而且比他想象中的還要更加復雜。
這里所說的復雜，倒也不是說這件事本身有多少的彎彎繞，主要還是這事兒背后牽涉到的人，以及證據鏈的缺失，導致了有點難搞。
“這個王大海，其實就是李正云的親生父親，讓他對你動手的，就是李正云！”張子悅臉色有點難看的對李凡道。
李凡聞言，表情只是稍微有了些變化。
這算是一個意料之中的消息，在他的設想中，想要對自己動手的，無非也就是李家或是李正云，除此之外，也找不到其他的人了。
“不過問題在于，李家并不知道這件事，這是李正云私下和王大海達成的協議，而且李正云那小子的心思非常縝密，他聯系王大海，從沒有用過自己的私人電話，要么是借路人，要么是直接當面聯系，而就算是見面，他也會選擇在一些沒有監控的角落，比如巷子里的小旅館之類的。”
“所以，就算是有王大海的口供，我們也暫時找不到證據，證明這些事情都是這小子做的。”
聽了張子悅的話，李凡也忍不住沉默了下來。
他能夠料到這件事大概和李正云或是李家有關系，不過絕對沒有想到，那個酒鬼王大海，竟然就是李正云的親生父親。
他只是記得李家的人說過，李正云是在他小時候走丟了之后，李慶峰和許艷從外面抱回來領養的。
說白了，李正云當初也是孤兒，只不過是被李家人從隔壁市的孤兒院領養回來的。
那時候李凡是李家的小輩中唯一的兒子，許艷生了他之后，也是實在是不想再生了，所以全家人都對他寄予了厚望。
可以說，現在的李正云有多么得寵，當初的李家就有多么寵溺李凡，因為李正云如今得到的一切，都是屬于李凡的，他無非只是一個替代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