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以后再說吧,我先掛啦。”
電話剛掛完,她就被岑淮予攬入懷里。
幾天沒見,但思念卻是日積月累的。
岑淮予像給小貓順毛似的,撫摸她的頭。
他問:“怎么了,和你媽媽聊了什么?”
江晴笙身子僵了幾秒。
和章女士這通電話的最后一個話題,是她和江硯之想見一見女兒的男朋友。
江晴笙不知道該怎么和父女講,她連談戀愛都是不為人知的,暗戳戳的。
所以,這樣的岑淮予,很大概率是不會去見自己的父母的。
她又怕岑淮予會因此在自己的父母那里留下不好的印象。
于是剛剛就將話題敷衍了過去。
這會兒岑淮予突然提及,她也只是笑笑,說是和媽媽嘮家常而已,隨便聊聊的。
岑淮予便也沒有再多問。
張姨給他們做好了晚飯。
江晴笙陪著岑淮予一起吃。
餐桌上,花瓶里插放著江晴笙剛買的玫瑰。
每一朵都紅得嬌媚,極具向上的生命力。
她對這次的鮮花很滿意。
吃飯的時候都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看完后還會側頭問岑淮予:“阿予,我新買的花好看嗎?”
“好看。”
岑淮予夾了一塊雞翅放在她盤里。
“今晚不走了吧?留我這兒?”
江晴笙扒拉著碗里的飯,點點頭。
“嗯,明早有課,一大早走。”
話音落,岑淮予又將已經挑干凈刺的魚肉夾到她碗里,揉揉她的腦袋,語氣是罕見的寵溺。
“那真是辛苦你了,吃點魚,補補。”
大抵是很少在他身上見到比如充滿愛意的行為,江晴笙心里也泛起了波瀾。
總歸是開心的。
晚上發生的一切都順理成章。
這些天來未能傾訴的思想,在這個夜晚如同開了閘的洪水。
洶涌的,澎湃的,幾乎要將江晴笙淹沒。
無數的感官都在叫囂,鮮活興奮的因子由內而外貫穿她的身體。
窗外依舊有凜冽風聲,但江晴笙和岑淮予已經聽不見了。
夜半入睡時,精疲力盡的江晴笙困乏到半搭著眼皮不忘提醒岑淮予:
“阿予,記得幫我多設幾個鬧鐘,六點的,六點半的,七點,七點半的,都要。”
“如果鬧鐘響到最后一個我都沒起來,你一定要把我硬拽起來。”
“明天是文老師的課,會點名,我可不敢遲到。”
......
斷斷續續地講完,她人已經睡著了。
岑淮予失笑,開始做善后工作。
他把睡著的江晴笙抱到另一個房間里,替她蓋好被子后又回到剛才的房間。
洇濕的床單被他收起來,散亂的衣物被他撿起來。
把房間簡單整理完后,他去浴室洗漱了下,回到江晴笙此刻所在的房間里。
月色皎皎,他拉好窗簾,將女孩摟入自己的懷里。
枕著一夜好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