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有唏噓之意,唯獨沒有流露一點惋惜或難過。
這樣一個爛人,不配得到任何同情。
江逾白不經思考,立馬脫口:“節哀。”
想了想又覺得不對,好像說早了。
他又立馬挽救:“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哀早了......”
眾人:“......”
看到江晴笙,岑淮予當著眾人的面,旋即喊了聲:“笙笙?!?/p>
帶幾分繾綣的語氣,叫江硯之頓時警鈴大作。
再加上江晴笙對他冷眼相待的態度后,眾人面面相覷,在此刻微妙的磁場中品出了點什么。
不對勁。
太不對勁了。
江晴笙抱著花瓶進了衛生間,打算給花換水。
江逾白在江硯之擠眉弄眼的暗示下,跟著一塊兒進了衛生間。
江晴笙打開水龍頭,鏡子里倏地多出一道身影。
她頭也沒抬,早有預料,“干嘛,有話直說?!?/p>
江逾白:“外頭那小兔崽子是不是你前男友?”
江晴笙:“......大哥,你變臉太快了吧,剛不是還恭恭敬敬喊岑總的嗎?”
江逾白怕聲音傳出去,盡量壓低了講,但不難聽出他語氣的激動。
“那我剛才又不知道他是你前男友!”
幾株芬香的鮮花又獲得了新鮮的水分,江晴笙抱著花瓶,把江逾白拉近一點。
“誒,真沒必要,幾百年前的事了,體體面面的就行?!?/p>
江逾白:“體面個屁,你剛還不是對他愛搭不理。而且他這次跑來探外公的病,明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你啊我的傻妹妹!”
江晴笙:“......我又不傻,我看得出。”
兄妹倆一塊兒出來,章知雨和江硯之已經從兒子的眼神里讀懂了情報。
偏偏章正則知道的信息多一些,還在簡明地闡述兩個孩子的淵源:
“你們不知道吧,笙笙和小予以前在大學一個社團的,早就認識了?!?/p>
“之前笙笙還問我要南汐的舊手稿送給小予,關系好著呢?!?/p>
江晴笙干笑兩聲,心想著這茬怎么過不去了,外公為什么老提。
江逾白沒好氣地瞪她一眼,仿佛在說:“您還真是人美心善?!?/p>
他冷嗤聲,“江晴笙這人吧,說好聽了是心思單純,是難聽了是缺心眼,上趕著對人家好,別人領不領情都不一定呢?!?/p>
岑淮予一句話噎死江逾白:“哥,我領情的。”
這回答讓江逾白原先的內涵,明晃晃地變成了平鋪直敘。
旋即,又隱隱察覺出另一種不對勁。
江逾白:“哥?我他媽什么時候成你哥了?!”
岑淮予一離開病房,江晴笙就開始被審問。
江硯之一臉憤憤不平,“我就說那小兔崽子怎么這么殷勤,合著是在打我女兒的主意。”
“好啦好啦。”章知雨安撫,“不都分了這么多年了嘛,過去的事了,看笙笙現在這樣,應該也不會吃回頭草了。”
慢半拍的章正則這才反應過來,“???他們倆以前談過?”
章知雨:“爸,你這樣子當年是怎么追到我媽的,簡直奇跡。”
病房外出現林岐和程思言的身影,看見兩人手挽手進來,章知雨和江硯之都面露喜色。
“言言,你們倆?”
兩人十指緊扣,“對,在一起了?!?/p>
外公看了都很開心,“好好好,好事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