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承,歡歡怎樣了?”得知徐歡差點被燒死,徐嘉禾不顧醫生和徐嘉銘的阻攔,執意過來看徐歡。
他的臉色蒼白,額頭上還纏著紗布,腳步虛浮。
裴承理都沒理徐嘉禾,目光依舊不離搶救室門一秒。
他的下頜緊繃,眼神冷峻而專注,仿佛周圍的一切都無法動搖他的決心。
徐嘉禾見此,便知曉徐歡還在里頭搶救。
他不再多言,安靜地待在一旁,滿心焦灼地等待。
他的手指無意識地絞著衣角,指尖已經泛白,心里涌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情緒。
終于,急救室的門開了。
醫生走了出來,臉上帶著疲憊卻欣慰的笑容:“病人已經脫離危險,但需要住院觀察一段時間。”
裴承的心猛地一松,整個人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氣。
他靠在墻上,長長地吐出一口氣,胸口那股壓得他喘不過氣來的沉重感終于消散。
一旁的徐嘉禾也是大大地松了口氣,緊繃的身體瞬間放松下來。
后面趕來的徐嘉銘和徐嘉衍也跟著松了口氣,可他們的臉上卻帶著復雜的情緒。
護士將徐歡推了出來。
她的臉色極其蒼白,唇瓣干裂,呼吸微弱,像是隨時會消失一般。
徐嘉禾和徐嘉衍下意識迎了過來,可還沒等他們靠近,就被裴承冷冷地喝退:“滾開。”
兩人被喝得定在那,不敢再上前。
裴承跟著護士走,一起將徐歡送進病房。
三兄弟隔著幾米的距離跟在后面,像是被某種無形的力量隔開。
病房里。
裴承不顧傷口可能破裂的風險,一把將徐歡抱到床上。
他的動作輕柔得仿佛她是世間最珍貴的瓷器,生怕弄疼了她。
看著她蒼白沒血色的臉龐,裴承輕輕抬起手。
他的指尖微微顫抖,輕輕拂開她額前的發絲。
他靜靜地端詳她的面容,像是在確定她是否哪兒受傷。
當目光觸及到徐歡纏著紗布的雙手時,他的目光驟然一寒。
手顫抖著打開紗布,看到掌心猙獰的傷口,裴承的胸腔宛如熊熊烈火在燃燒。
“你們三個這是在干嘛呢?是病人的家屬啊?”尤其是當門外傳來護士詢問的聲音時,他的憤怒達到了頂點。
他回眸瞪向房門口的兄弟三人,眼神冷得可怕。
起身走向徐家三兄弟,目光從徐嘉禾開始掃瞄,最后落在徐嘉衍的身上。
他聲音冷如寒冰,“她手上的傷,你弄的?”
徐嘉衍聞言,面色瞬間慘白。
他蠕動唇瓣,好半天發不出一句話。
他的手指微微顫抖,心里涌起一股無盡的悔恨。
裴承懶得跟他廢話。
他給手下打電話,讓其給他拿把小刀過來。
小刀一到手,裴承二話不說地就摁住徐嘉衍的手按在墻上。
“裴承,你要做什么?”徐嘉銘下意識上前阻攔。
徐嘉衍喝退他,“二哥,別管我,讓他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