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小七低頭舔了舔狐貍毛,滿是費解,“何苦動用靈力被天道懲治封禁了靈力。”完了,他慶幸感慨,“得虧黑狐已經消滅了,不然它若還在,得知你靈力被封禁,咱倆不得被它整死。”桑晚榆嘶啞開口,“我如何能再一次眼睜睜地看他死在我面前。”三百年是她無能,所以才能眼睜睜地看著愛人消散,無能為力。如今她有能力救,她又怎么做得到冷眼旁觀。更何況......誰又能給她保證。下個世界,她一定能找到他。她不要那飄渺還看不到的未來,她只想珍惜當下。她要阿兄活在她眼皮底下。哪怕,他不再記得她。哪怕他,另有佳人在懷。桑小七重重嘆息,“你我一體,你靈力被封禁,我也即將陷入沉睡,沒有靈力在身,你萬事小心。”“抱歉。”桑晚榆為自己的一己之私連累到桑小七而道歉。“抱什么歉,這是我欠你的。”桑小七說完,嗖的一下,鉆回了桑晚榆的眉心。抬手撫了撫眉心,桑晚榆神色疲倦地看向窗外。當了三百年的仙人,突然變回凡人,桑晚榆還挺不習慣的。好在如今社會,沒有修仙界那般殘酷,沒了靈力,也不至于就任人磋磨。*紋身店。被裴承拐到二樓的徐歡站在臥室門口,指尖微微發顫。臥室燈光通明,每一件熟悉的家具都鍍上一層溫柔的金邊——原木色的梳妝臺,米白色的布藝沙發,甚至連窗邊那盆綠蘿垂落的角度都分毫不差。本以為再也不可能回’家‘的徐歡看到和過去分毫不差的臥室裝潢和擺設,視線一片模糊。她上前一一撫過那些熟悉的家具,眼淚不停地在眼眶打轉。“你把它,布置回來啦。”她一開口,聲音就哽咽住了。裴承懂她為何情緒如此之大。他上前將她擁入懷中,側頭在她發頂輕吻,“這里是我們的家,我當然要把它們復刻回來。”抬手輕撫墻壁上的柜子,裴承解釋,“雖然不是當初那一批家具,但好在,一模一樣,沒有任何差別。”“嗯。”她想要留住的從來不是室內的家具。而是她和裴承之間的點點滴滴。只有觸景才能傷情,只有身處故事發展的地點,才能令人牢牢地記住曾經美好的過往。她不肯賣掉紋身店以及回國后仍舊選擇住在紋身店,那都是因為她不想從曾經的美好里走出來。只有待在這里,她才能夢回曾經的美好。曾經只能依靠做夢才能擁抱的人,此刻就在身側。這些年被壓制的情意如火山爆發般地涌了出來。徐歡心潮迭起,轉身勾起男人的脖頸,狂熱地撲吻了上去。徐歡撲上來的突然,裴承被她撞得踉蹌后退,膝彎磕在沙發邊緣。布藝沙發發出吱呀聲。裴承摟住徐歡的腰,帶著她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岔開徐歡雙腿讓她跪坐在他腿上,裴承掌心托住她的后腦加深這個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