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姍姍來遲的徐歡,慕修遠不悅地瞇了瞇眼眸,眼底透著銳利的鋒芒,“怎么去那么久?”
“肚子有些不舒服。”徐歡聲音寡淡的解釋。
“真是肚子不舒服,還是去見了不該見的人?”
慕修遠突然擒住她的手腕,“咔”地一聲,珍珠手鏈應聲而斷。
瑩白的珠子滾落在大理石地面上,像一串被扯碎的眼淚。
徐歡面無表情地看著面色好似被妻子綠了一般難看的慕修遠,冷嘲熱諷道:“這么擔心我給你戴綠帽,又何必特意帶我過來。”
徐歡下意識的頂嘴讓慕修遠心中很是不爽。
他貼在她耳邊,聲音低沉得如同毒蛇吐信,“看來你是不想裴承好了。”
徐歡強忍著腕間的疼痛,臉上依舊掛著那抹艷麗卻虛假的笑容。
“你帶我來不就是為了讓我看他的?”她微微勾唇,眼神滿是輕蔑:“我真看了,你又在那破防。”
“心理素質差,就別整天想著針對別人。”她譏諷他心思深沉,想要中傷他人,最終只給他自己添了堵。
慕修遠瞳孔微微瑟縮,沒想到以前只會任人欺負的徐歡也有這么毒舌咄咄逼人的一面。
指尖力道驟然加重,在徐歡腕骨上掐出月牙形的白痕,又緩緩暈開成淤血的紫。
“以前怎么沒發現,”他忽然用領帶擦拭她額角的冷汗,動作溫柔得像在擦拭珍寶,“我的慕太太這么伶牙俐齒。”
領帶漸漸收緊,“但記住,我是你丈夫,不是你仇人。”
徐歡幾乎是脫口而出,“你就是。”
慕修遠的眼神徹底冷了下來。
就在這時,宴會廳的燈光忽然暗了下來。
主持人站在臺上,笑容滿面地宣布:“接下來,有請顧老先生為大家獻上一曲鋼琴獨奏。”
眾人的注意力被吸引過去,掌聲響起。
徐歡趁機掙脫慕修遠的桎梏,后退一步,與他拉開距離。
宴會結束后。
徐歡以要做次日售賣的甜品為由,半途下車去了甜品店。
目送徐歡進店,慕修遠的邁巴赫在空蕩的街道上疾馳了起來。
車子剛駛過一個十字路口,突然一輛黑色越野車從側面狠狠撞來。
“砰——”
巨大的沖擊力讓邁巴赫直接打橫滑出十幾米。
安全氣囊爆開的瞬間,慕修遠眼前一片雪白。
他剛摸到車門把手,就聽見“嘩啦”一聲,車窗被人用鐵棍砸碎。
“你們——”
一塊黑布猛地罩住他的頭。
*
廢棄的后巷。
裴承和顧言并肩而立。
幾名黑衣人合伙將黑布套頭的慕修遠推到兄弟倆面前。
兩人對視了一眼,默契地擼起衣袖。
被推得踉蹌險些摔倒的慕修遠好不容易穩住身軀,隨便面向一邊,啟唇,剛要放話。
誰知道腹部一陣劇痛,他悶哼一聲,彎下腰去。
是顧言。
他給了慕修遠腹部一拳。
裴承走過來,一腳踹在慕修遠膝窩。
骨頭撞擊地面的悶響在巷子里格外清晰。
慕修遠疼得險些昏死過去。
兄弟倆一言不發,專注揍人。
慕修遠被兄弟倆接力賽打得連說話的時間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