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昨晚這雙手干過什么,春喜的臉一下子熱起來,但沈清淵的力道適中,按得挺舒服的,她一時又不想喊停,正享受著,曹文怯怯的聲音響起:“阿姐、姐夫。”春喜連忙推開沈清淵。曹文掃了一圈沒見到大哥,眼眶頓時紅了,嘴角也跟著下壓。阿姐一聲不吭就跟著姐夫去了徐州,他被賈嬤嬤趕去了下人房做事,偶爾侯夫人不高興還要拿他撒火,他想回家訴苦,門房卻不許他出去,今日若不是他無意中聽到其他人講話,都不知道今日大哥來了。春喜對曹文的委屈視而不見,淡聲道:“大哥是來看我的,確定我過得好,他就走了。”這段時間吃了太多苦,遭了太多白眼,曹文早就對春喜這個姐姐失望,只希望大哥能救自己脫離苦海。聽到曹武已經離開,曹文頓時急了:“我已經好久都沒有見到大哥了,阿姐怎么不事先通知我一聲?”“你沒聽到我說嗎,大哥是來看我的,而且昨日娘也來侯府了,娘都沒想著要來看看你,大哥為什么要來看你?”娘也來過侯府了?曹文滿臉震驚,受傷不已。雖然之前他就意識到自己回不去家里了,但聽到娘和大哥來了侯府都不見自己,還是很難過,他有種被所有人拋棄的感覺。可明明阿姐成婚之前還好好的,怎么突然所有人都不要他了呢?曹文忍不住落下淚來,春喜一點兒沒心疼,反而毫無感情地問:“別急著哭,你的活干完了嗎?”“......”曹文噎住,他隱隱約約意識到,沒有人能救他離開這里,他只能靠自己。沉默良久,曹文跪下開口:“阿姐,我想回書院念書,求你讓我回書院吧。”“可是書院離侯府很遠,侯府沒有馬車能接送你。”“我可以自己早點起床走路去書院。”“但書院的束脩很貴,娘也沒把束脩給我,你的吃住還都在侯府。”“我放學回來會干活的,剩下的我可以寫欠條,以后我一定想辦法還給你。”比起在侯府被人嘲諷奚落,還要無休止地干活,借錢去念書根本不算什么。曹文握緊拳頭,一臉堅決。春喜也沒客氣,當即拿來紙筆讓曹文寫下欠條,按下手印。吹干墨水,春喜偏頭問沈清淵:“夫君,青書什么時候能回來呀?書院的事我想麻煩他去走一遭。”沈清淵:“他不是幫你做事去了嗎?”春喜:“不是夫君另外指派他去做事了嗎?”徐州大牢某個角落,青書抓著牢門聲嘶力竭地解釋:“我真的不是粱府的下人,我是欽差大臣的貼身隨從,你們去問一下我家大人就知道了。”“喲,你是欽差大臣的貼身隨從,我還是你家夫人的娘家表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