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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各為其主 (第2頁)

第9章

各為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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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zhuǎn)眼到了沈青銓代天子住持祭祀的日子。

沈青銓讓我?guī)е⒆右黄鹑ァ?/p>

今日必有兵禍,你們離我太遠(yuǎn),我不放心。

明白。

他是要我做他兒子的最后一道防線。

順便就近監(jiān)視,以免我和梁策里應(yīng)外合。

祭祀大典上,梁策終于發(fā)難了:沈青銓根本就不是先帝的血脈,而是楊妃為了爭寵從民間買來的野種!

人證物證接連到場,四下一片驚呼。

沈青銓身著大裘之冕,雍容威嚴(yán),面對臣工質(zhì)問只是輕輕笑了笑:其實丞相大人并沒有挖掉第二層真相。

下一瞬,又一撥人證到場。

原來當(dāng)年楊妃的確生下死胎,也確實買通宮門守衛(wèi)送了一個嬰兒進宮。

可那個嬰兒來自詔獄。

是前朝太子妃誕下遺腹子。

換子以后,前朝太子妃抱著死胎自盡,楊妃當(dāng)著先帝的面險些掐死沈青銓。

可后來,一向冷硬高傲的楊妃竟變得柔情似水,專寵十二年,死后更得先帝百般追念。

就在此時,狼煙起,金鼓鳴。

禁軍統(tǒng)領(lǐng)浴血而來,用盡最后一口氣悲鳴:罪臣有負(fù)皇恩!

baozha聲此起彼伏,攝政王的軍隊瞬間包圍了祭祀天地的圜丘。

群臣惶惶,公主和梁策面白如紙。

梁策突然想起來,三年前給過我一個硫磺礦,我假死后他預(yù)備收回卻發(fā)現(xiàn)硫磺礦早已被轉(zhuǎn)讓給了一個神秘人。

那是我向沈青銓投誠后,獻出的第一份禮物。

梁策驚愕看向我,無聲地詢問:是你

我與他對視,嘴角輕輕彎起淺淡的弧度。

梁策目眥欲裂,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執(zhí)意墮落的愚人。

祭祀臺上,沈青銓幽幽道:本王究竟是前朝余孽,還是楊妃之子,諸臣工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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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朝代更迭,都是新貴族瓜分舊貴族的利益。

一旦承認(rèn)沈青銓是前朝余孽,他今日便是復(fù)國,剛剛站穩(wěn)腳跟的新貴族豈能甘心放出到手的利益

百年皇族千年世家,他們慣會審時度勢。

攝政王自然是楊妃與先帝的血脈。

陛下年幼,攝政王功勛彪炳,文治武功,臣以為攝政王當(dāng)有天下!

一呼起,百呼應(yīng)。

祭祀天地的典禮瞬間變成了小皇帝的禪讓儀式。

一日,江山易主。

公主依舊是公主,丞相卻變成了公主的面首。

梁郎,我知道你委屈,可唯有這樣才能保護你。公主柔聲勸解。

梁策氣得摔碟打碗:你是在羞辱我!你沒有問過我,憑什么替我做決定

我走到殿外剛好聽見這句話,突然笑出了聲。

梁策聽見動靜憤怒轉(zhuǎn)身,卻在看見我一瞬間啞口無言。

曾經(jīng)他也這樣為我好過。

阿梨,我自身難保,但你還有一線生機。趁沈青銓還沒反應(yīng)過來,你走吧,走得越遠(yuǎn)越好。梁策殷殷勸告,不要管我的死活。

他以為我是來救他的。

二十八工坊賬目不對,你把原始賬本藏哪兒了我直說來意。

梁策竟不敢相信,委屈漸漸凝固成怨懟:你只是為了這個你就那么甘愿給沈青銓當(dāng)狗還是你覺得憑你25歲半老之身,能在他的后宮爭得一夕之春

你為先帝辦事,我為新帝辦事,你可以做宰相,我憑什么只能去后宮梁策,你我不過是各為其主,你并沒有比我高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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