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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看到沈輕辭的面龐,孫塵越的心才稍稍放了下來,可下一秒卻放下了行李沖上前去拽住她的手腕。

質問道:為什么我打不通你的電話

我的手被他拽的生疼,月子沒養好的小腹墜痛也隨之襲來。

看到他和俞舒寧,我不得不感慨孫氏的強大。

竟然我在這里都能查到。

我甩開他的手,沒搭理他,直勾勾的走到了機場外。

他卻拋下了俞舒寧,跟了出來。

沈輕辭,那個孩子到底是誰的

我的腳步被釘在原地,冷笑道:孩子是誰的又怎么樣孩子是你的,你就會愛我對嗎那這種愛,你還是留給俞舒寧吧。

我頭也沒回,余光卻瞥到了他的眉頭緊鎖。

回到了自己的小木屋。

這里是我租的,我很喜歡這里,花了剩下的八十萬在這里打造了一個小花店。

每天就是接閑散的單子掙點生活費。

又過了一周,我的店里來了個很奇怪的客人。

他一次性買了很多繡球花,店里只有我一個人,我不確定的打了電話給顧客。

電話那頭響起的聲音,是他。

您好請問你什么時候需要這么多繡球呢

什么時候都可以。

我被這一句熟悉的聲音震驚住了。

我掛斷了電話,此后,卻頻頻收到訂花的訂單來自同一個人。

我知道是他,可我不再愿意搭理他。

我的花店在都靈漸漸有了名氣,我把它的名字改成了不凋海。

深淺不一的繡球在櫥窗堆積著,花瓣上的露水總讓我想起那一片被孫塵越燒掉的繡球花。

如今,這片繡球是我自己種下的。

不是爸爸,不是媽媽,不是他。

是屬于我的新生。

姐姐,為什么這里叫不凋海呀

這位小女孩的媽媽很喜歡繡球,經常來這里訂,她看著我新換的牌子問道。

我笑著摸了摸她的頭,因為凋零過的花再開一次,便不會再怕火了。

孫塵越的悔意來得太遲。

那日他在醫院翻出俞舒寧流產當天的監控。

畫面中分明是她自己拽著沈輕辭的手腕,而后踉蹌著摔下樓梯。

他攥著U盤的手發抖,仿佛攥著一把刀,剖開了所有自欺欺人的謊言。

你連自己的孩子都算計

他踹開俞舒寧的公寓門,將視頻摔在她面前。

俞舒寧涂著猩紅指甲的手捻起U盤,笑得凄厲:哥哥,不是這樣的,如果我不這樣子做,你怎么會狠心逼她打掉孩子我不過是要你徹底屬于我......

孫塵越沒聽完便摔門離去。

他退了回國的機票,在不凋海對面租下一間小木屋。

藍漆木門正對著花店的玻璃櫥窗。

他每日隔著薄霧般的晨光,看我修剪花枝的背影。

起初他匿名訂花,要求每日送一束繡球到小木屋。

我包花時總在卡片上寫同一句詩:花海永不凋零,但人會。

直到第七天,他忍不住站到柜臺前,袖口沾著未干的顏料。

他竟開始學畫繡球,拙劣的筆觸堆滿廢紙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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