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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詠!馬文化呢!你憑什么帶人闖進我家我是村長!你們都瘋了嗎!」我大聲質問,怒火已經染紅了我的眼。
吳詠根本不打算回我,只命令村民把出喪棒綁在棺材上。
「抬棺!」吳詠一聲令下,村民們低吼一聲把裝著清兒的棺材抬了起來。
我被人鉗制著,跟在后面。
他們不得不讓我跟著。
村里有個迷信說法,「死人下葬,沒有親人跟著,冤氣就會覆在抬棺人身上。」
現在,我不得不感謝這些迷信。
我木訥地跟著,像待宰的牛羊一樣,我知道,反抗沒用,哭喊也沒有用......
跟著跟著,我卻隱約聽到一個男人的哭聲。
不到兩分鐘分鐘,另外一隊抬著棺材的村民也跟來了。
「娟子!娟子啊!兒啊!我的兒......」蘇二哭的恫天恫地,鞋都趿拉掉了。
我看著他,只覺得,一股巨大的無奈壓在胸口,哭不出來,也說不出話。
我跟在一眾人身后,一路走到饅頭窟的坡前。
探照燈只有一盞燈開著,饅頭窟還是塌坯的樣子,白骨也還在那里。
馬文化留在這里的治保員也都不在了。
他們抬著棺材繞到坡后面,沒有坍塌的那半個窟。
蘇二一看到了墳地,掙開束縛他的村民,趴在他老婆棺材上,粗聲哭了起來。
「娟子!你死的太慘了,我對不住你啊!不能給你守七天啊!娟子!」
我看著他,好像自己心里的苦楚,他都替我哭了出來。
驀地,村民不知道誰大聲喊了一聲。
「見鬼啦!」
我扭頭看著叫喚的那人,「媽的!鬼哭啊!小鬼哭!」
其他人也都慌了神,連蘇二也停了哭嚎。
「哇......哇......」風聲裹著一聲清晰的嬰兒哭聲鉆進我的耳朵里。
我警惕地環顧四周,黑漆漆的荒野,只有樹木被風吹動。
沒有人的影子......
「哇......哇......」一聲更清楚的嬰兒哭聲傳來了。
的確是嬰兒哭。
在這半夜里,被風吹得更多了幾分鬼魅。
「啊——見鬼了!祖宗饒命啊!」吳詠第一個嚇跪在地上,朝著白骨出現的方向磕頭。
膽小的其他村民,扔下出喪棒一個個地都嘰嘰哇哇地叫嚷著跑開了。
我一下子沒了束縛,走到呆愣發傻的蘇二旁邊。
「別怕,應該是風聲。」
我想問問他老婆的死之前的情況,會不會能找到些蛛絲馬跡。
蘇二卻被我嚇了一跳,好一會才回了神。
「村......村長......」
我知道他怕我,今晚在我家鉗我最大勁的就是他。
不過,我不在意,我現在只想知道是誰害了我老婆。
「王娟今天有沒有什么特殊的表現跟往日不一樣的」
蘇二想起自己老婆,沒忍住又哭起來。
「嗚嗚嗚......她今天都挺好的......就是早晨告訴我讓我給她買個金鐲子,說她快生了,給她獎勵。」
買鐲子
沒有要求吃牛肉啊。
我以為,她倆有什么共同點。
「哇......哇......」嬰兒的哭聲越來越近了。
蘇二嚇得躲在我身后,「村......村長......小孩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