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關瑞扯著嘴角冷笑，眼里滿是鄙夷：溫芝，裝這么可憐給誰看想從我這要錢，不如去陪幾個有錢老男人，說不定還能給我公司拉幾筆生意。
他話音剛落，飄過眼前的彈幕瞬間炸開，滿屏的謾罵幾乎要將我的視野淹沒。
我渾身發冷，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兒子的遺容在腦海中不斷閃現，太平間里冰冷的金屬抽屜，還有醫院催繳的費用單。
淚水模糊了視線，卻硬生生被我憋了回去。
好，我答應你。我聲音沙啞得不像自己，但你必須先給我錢，讓我把海洋的后事辦好。
關瑞挑眉，臉上露出勝利者的姿態：早這么識趣不就好了他掏出手機，快速轉賬了一筆錢，明天開始，跟著韓欣去應酬。要是辦砸了，這錢我可要連本帶利拿回來。
看著手機到賬的提示，我攥緊拳頭轉身離開，背后傳來關瑞和韓欣的竊笑聲。
走出去的時候，淚水終于奪眶而出。
為了兒子，我可以放下尊嚴，哪怕前方是萬丈深淵。
兩天后。
包廂里酒氣熏天，紅木桌上擺滿空酒瓶。
張總肥厚的手掌搭在我肩上，渾濁的呼吸噴在耳畔：溫小姐這么懂事，關總可真沒虧待你。
我強忍著胃里翻涌，端起酒杯賠笑，冰涼的液體混著眼淚灌進喉嚨。
韓欣坐在角落嗑瓜子，時不時瞟來得意的眼神。
李總突然摟住我的腰，酒杯直往我嘴邊塞：再來一杯！
我踉蹌著后退，后腰撞上茶幾，紅酒潑在昂貴的地毯上。
掃興！李總臉色一沉。
我慌忙道歉，沖進衛生間時胃里一陣絞痛。
手指摳著喉嚨，酸水混著酒液嘔出來，鼻腔火辣辣地疼。
鏡中人發絲凌亂，口紅糊成一團，像個被揉皺的布偶。
手機在包里震動，是醫院發來的信息：太平間冷藏費已逾期。
我用冷水拍臉，指甲掐進掌心強迫自己清醒。
推開包廂門的瞬間，張總醉醺醺地伸手拽我裙擺：溫小姐去哪咱們還沒盡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