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而這一門功法，只有淬體篇，《云水訣》煉氣篇的內容，只有累年積功成為獄吏，或者一次立下極大的功勞之后，天牢才會酌情賜予獄卒。
昨日天牢小比，陳凡用的，
明顯不是《云水訣》。
他在戰斗之中所使用的真氣，明顯要比《云水訣》的真氣凝練了許多。
劉誠目光炯炯地盯著陳凡，手指有節奏地敲動幾案，你的功法，從哪里學來的
陳凡手心滲出冷汗，他總不能告訴劉誠，說自己的功法乃是系統賜予。
縱然說出來，只怕劉誠也無法理解，更不會相信。
回大人，此功法，乃是小人數月之前，在鬼市之中淘來，前段時間，無意間發現了它的功用，故而......
鬼市劉誠似笑非笑，不置可否。
鬼市區別于大夏王朝的正經坊市，多在夜間，于某些特殊地帶舉行。
鬼市之中，售賣的，多是一些來歷不明，甚至涉及灰色地帶的東西。
陳凡本來覺得這個說法還算嚴謹，也難以查證，但，劉誠那樣子，明顯是有些不信。
陳凡在心中不斷思索，若是那劉誠追問細節，自己又該如何處理，劉誠卻突然話鋒一轉。
陳凡，你知道那張猛是什么人嗎劉誠問道。
張......張大人陳凡一愣，小人與張大人接觸不多......
在本官的面前，你沒必要偽裝，此人頗有些背景，十分危險，劉誠皺眉，神情凝重，你在小比之中當眾擊敗了他的人，令那張猛顏面掃地，你覺得他會善罷甘休
陳凡暗自催動功法，在額頭之上逼出一層細密的冷汗，他臉色發白，略顯恐懼，那......我該怎么辦
劉誠說的那些，他自然早已知曉，但張猛明顯不是那種只要你示弱就肯放過你的人。
陳凡心中清楚，他與張猛之間，遲早必須要分個生死出來。
呵呵，那張猛的背后雖然有些底蘊，但這天牢終究還是朝廷的天牢，在這里，他也不能隨心所欲，劉誠語氣稍稍緩和，安撫道：本官看你資質不錯，若肯用心修行，將來未必沒有出頭之日。
說著，他便從桌子的暗格之中，取出一個小瓷瓶，推給了陳凡。
這是聚氣丹，對你的修行，有些好處。劉誠道。
陳凡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劉誠非但沒有追究他的功法來歷，還賜藥給他
多謝大人恩賜！他連忙起身行禮。
好了，無需這些個虛禮，劉誠擺擺手，嘆道：這偌大的天牢之中，像你這樣有潛力的年輕人不多了，朝廷…朝廷…唉！
劉誠深深地嘆了口氣，低低道：大廈將傾，危如累卵，就連這天牢，都不似往日那般純粹了--
涉及朝廷，雖然陳凡心中頗為認同，卻也不敢隨意接話，當下也只能默然不語，低頭站著。
去吧。劉誠最后看了他一眼，記住，小心張猛，若遇到麻煩--可以來找我。
回到房間，陳凡的心境仍未平復。
劉誠的話語依舊在他的腦海中回蕩--
這既像是警告，又像是某種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