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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禹哲最近煩躁得厲害。
他原本計劃得很好,先和溫言結(jié)婚應(yīng)付父母,等過段時間再想辦法帶著白雅寧遠(yuǎn)走高飛。
可溫言突然像變了個人似的,不僅口口聲聲說取消婚約,還處處針對雅寧。
他直覺哪里不對。
那天在會所發(fā)生的事情讓他怒不可遏。他以為溫言只是吃醋過頭,沒想到她竟然找人想要侮辱雅寧!看著雅寧回來后哭得梨花帶雨的樣子,他心疼得不行。
必須讓她當(dāng)面跪下給雅寧道歉。白禹哲咬牙切齒地掏出手機(jī),撥通了那個熟悉的號碼。
可電話那頭卻傳來冰冷的機(jī)械女聲,您撥打的電話已關(guān)機(jī)。
他又急忙點開微信,卻發(fā)現(xiàn)溫言的頭像黑了。
他顫抖著手打下一句,在哪
一個紅色的感嘆號跳了出來。
他的心瞬間狂跳不止。
白禹哲瘋了一樣開車趕到會所,現(xiàn)場已經(jīng)被打掃干凈,但角落里暗紅色的血跡依然刺目。
又沖回他們的婚房,發(fā)現(xiàn)溫言的東西不知何時已經(jīng)全部消失。公司那邊說她很久沒來上班了,最后他只能沖回老宅。
白父白母見到他,慌慌張張的,干什么呢
他急切問道,爸,媽,溫言去哪兒了
白父臉色一沉,他要嫁去蕭家了,你管她做什么
什么白禹哲聲音陡然提高,什么時候到事情
白母不耐煩地擺手,婚約不是已經(jīng)取消了嗎媽再給你找個門當(dāng)戶對的!
她沒和你說過嗎
白禹哲喃喃道,說是說了,
可我以為......
白母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不就得了!
你啊,再重新找個門當(dāng)戶帶的大小姐!媽還急著抱孫子呢!
深夜,白禹哲躺在床上輾轉(zhuǎn)難眠。
突然,一個溫暖的身體鉆進(jìn)被窩。
他下意識脫口而出,溫言!
那人身體一僵。
隨后聲音委屈道,哥哥,溫言都不要你了,你怎么還在想她。
說著,白雅寧的唇瓣貼上他的。
白禹哲被撩撥地有了反應(yīng),可腦海里浮現(xiàn)的卻是溫言的臉。
房門突然被猛地推開。
刺眼的燈光瞬間照亮了整個房間,映照出站在門口的父母鐵青的臉色。
客廳里,白禹哲和白雅寧狼狽地跪在地上。
說!白母顫抖著嘴唇,聲音里帶著難以置信,你們兩個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雅寧抬起淚眼朦朧的臉,聲音嬌弱,媽,我們是真心相愛的......
白母一個踉蹌,險些暈厥過去,我就說溫言那死丫頭怎么突然不肯嫁了,原來你們......
白父怒不可遏地抄起一根手腕粗的實木棍,狠狠朝白禹哲腿上掄去。
chusheng!雅寧從小在你身邊長大,你怎么能做出這種事!
白禹哲吃痛地悶哼一聲,隨即梗著脖子反駁,我和她根本沒有血緣關(guān)系,為什么不能在一起
混賬東西!白父氣得渾身發(fā)抖,指著白禹哲的手指都在顫抖,
就算沒有血緣關(guān)系,名義上你們還是兄妹!這事要是傳出去,白家的聲譽(yù)就毀在你們手里了!
你們倆就死了這條心吧!我這輩子都不會同意的!
白禹哲頹然地癱倒在地,腦中一片混沌。
就在這時,白雅寧突然撲倒在地,哭得梨花帶雨,
可是......可是我已經(jīng)......
她抬起淚眼,語出驚人,
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