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她故作鎮靜裝糊涂,第二個籠子也被掀開布來。只見這個籠子里是她前不久給裴玉朝的那些將領,全被砍去了手腳渾身鮮血淋漓,嘴里堵著布,極其凄慘恐怖!束羅抿唇,半晌才道:“他們都是出色的帶兵打仗人才,砍成這樣是不是太浪費了?”裴玉朝道:“的確出色。當年要不是他們在暗中幫助盤金那伙人,我或許就突圍了。”束羅有些站不穩,語氣卻還是竭力冷靜的:“你在說什么?”裴玉朝道:“你是不是覺得全天下就你一個聰明人,永遠不會露餡?烏尤珠是個藏不住話的蠢貨,都用不著吐真酒,平常的酒灌下去便什么都說,順著一查就什么都知道了。”“盤金一開始并不想招攬大夏那邊的事,是你得到風聲,又派這籠子里的臥底心腹百般攛掇烏尤珠,才讓她動了心思去說服盤金,后來又接近我利用我一箭數雕。我和妻子分離數年的事,你也有份。”束羅嘴唇唰的慘白,饒是慌成這樣依舊本能抓住了不對的地方:“分離數年?那女人不是......”裴玉朝對身邊人道:“去請夫人過來。”半晌后,宮人們簇擁著沈瓊芝出現了。她薄施脂粉的面上有隱隱可見的傷痕,眼睛微微發腫,卻依舊難掩她的美麗。束羅好半天才從眸子認出她就是那個啞巴,懼怒交加,崩潰哈哈大笑。什么螳螂捕蟬黃雀在后,原來她也不過是另一只螳螂罷了。裴玉朝早就看穿了她的謊言和計謀,她也是他復仇目標中的一個。這么些年所謂的漸生情意,只是徹頭徹尾的陷阱和笑話,他的心從來只給過一個人。那些若即若離,無情有情,不過是勾著她一步步送死的假象!!“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我就說怎么會輸給這種人,原來你就是他命中那個克星,難怪!”“罷了,是我自己鬼迷心竅,和烏尤珠一樣栽在了美色之上。我愿賭服輸!”說罷她奪過身邊侍衛的佩刀想要自刎。裴玉朝豈會讓她如愿?旁邊早有準備的人直接砍下了她的右臂,斷臂與刀一起落在地上,說不得鮮血四濺。裴玉朝摟過沈瓊芝,讓她在自己懷中閉上眼不要看,沈瓊芝聽話照辦。確認她閉好眼后,裴玉朝讓侍衛把第三個籠子也揭開來,是幾乎看不出人形的盤金父女。即便是見慣了血腥廝殺的束羅,也產生了干嘔的沖動。看著癱軟如爛泥的束羅,裴玉朝笑:“你和他們一樣,別想死的那么容易。”“作為賠罪,大梁我就先收下了。至于其他的賬,我們慢慢算。”束羅垂死掙扎嘶吼著:“就你這點人手還想吞下大梁?別做美夢了,貴族們都不會接受異族人做皇帝的!!”裴玉朝道:“我準備了這么多年,怎么會只有面上你知道的這些人手?多虧了你和盤金狗咬狗,消耗了不少精銳將士,讓我如今手里兵馬綽綽有余。至于那些貴族,誰不識趣我就殺誰,都不識趣正好,騰出勛貴位置來給我的人。”無論是大梁還是大夏,最不缺的就是這些尸位素餐的無用東西,殺光了才是利大于弊。一個國家想要崛起需要很久的時間,可敗落則往往很快。